!”
幽若看著蕭太后一身鮮紅鳳冠華服,身後依舊跟著那個曾經揚鞭痛打她的林如海,不禁覺得有些訝異,又看看自己,想要起身行禮麼起不來,不起來麼只怕這架子總是端的很高的太后又會刻意刁難,傳出去又該被人在背地裡詬病,說她恃寵而驕了,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賢妃,你既有病在身,就無需多禮了。”蕭太后看著幽若欲起身的模樣淡淡說到,極力掩飾方才看到段啟的驚詫和慌亂。
“多謝太后!”
幽若心中嘀咕,不知道這太后這回來又是什麼事,還真是迫不及待,她這才醒,皇宮中估計也還沒有幾個人知道呢,這太后就來了,果然是眼線眾多呀,看來她身邊真是虎豹豺狼一大群。
“不知母后駕臨歸寧宮所為何事?”
段啟負手而立,瞥也不瞥一眼蕭太后,冷冷問道,只是對於這母后的突然駕臨,雖然一下子還不能猜到她的意圖,不過他不以為她這母后會如此宅心仁厚的來關心一個沒什麼利益相關的人。
“皇上這是何意?哀家來看看自己的兒媳也有錯麼?”蕭太后一看到段啟冷淡的眼神,忍不住音調抬高了幾分。
多少年了?難道他非要如此對待她這個母后不可麼?當年的事她也是情非得已,可是她不也是讓他登上了皇位麼?失去兩個兒子,有誰比她這個作母親的更心痛,人人以為她心狠手辣,只是當時的形勢容不得她選擇,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付出了一輩子的幸福和青春才獲得權位付之一炬。
“太后,您這一說真的讓臣妾無地自容了,臣妾是晚輩,理當到您宮裡請安,卻一拖再拖,實在不該。”
幽若說著就要掀起被子起身,真是佩服自己能夠說出如此虛偽的話,不過她顆可不想讓這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燒到自己,還是乖乖的出來滅火好了。
“你給朕躺著!”段啟一看幽若弱不禁風的身子搖搖晃晃的從床榻上起來,一個箭步上前將她抱回床上,眉頭緊蹙,瞪著幽若。
幽若偷瞄了一眼蕭太后有些吃驚的神情,回眸淺笑著望著段啟:“皇上,您政務繁忙,臣妾實在不敢讓皇上費心,臣妾自會好好照顧自己。”
段啟揚眉,黑眸射出道道怒火,握在幽若肩胛的手一下子加重了力度,惹得她嘴角微抽,這女人竟敢對他下逐客令,她一定活的不耐煩了!
“賢妃說得正是,皇上你國事繁忙,就讓哀家代為照顧吧,怎麼說賢妃的生母也算是哀家的表妹。”
其實是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對於她這樣的世家,父輩們都是妻妾成群,子孫眾多,家族世系龐大,除了利益相關,那淡薄的親情簡直是微不足道。
而她們這些世家小姐往往就成了鞏固一個家族權利和人脈的工具,否則當年她也不會和所愛之人勞燕分飛,被迫入宮,以至於抱憾終身,唯有緊緊的拽住至高的權利才能填補她內心的空虛。
段啟唇邊吟著諷笑,狀似無心道:“兒臣只怕母又像上次那樣用馬鞭照顧幽若,如果是那樣,母后還是多省點心思吧,兒臣只求母后好生照顧自己,這宮中的事自有皇后會打理!”
蕭太后聽罷氣的臉色發白,玉手緊握,赤金護甲發出輕微的折斷聲,痛苦的望著段啟道:“母后在你眼裡就這般不堪?”那眼神似有絕望,又似怨憤。
“母后連綺香都下得了手,更何況是其他人!”段啟故意忽視那直射他而來近乎祈求的目光,冷漠出聲。
也顧不得還有外人在場,蕭太后壓抑不住心中的憤怒,厲聲道:“難道你非要用這麼多年前的事來折磨母后,一直到折磨我到死,對麼?”
幽若靠著床沿,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蕩,心中疑竇叢生,似乎兩人所爭執的事並不如表面如此簡單,而他似乎極盡全力在用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