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黑布,看到她一雙緊閉、哭得紅腫的眼,小臉上淚痕未乾。
他暴躁起來,一巴打上那張可憐的小臉。
「煩死了!!!」後來,紀文再次醒來時,已是第二日的黃昏。
鳳眼一睜,四周一片朦朧死白,上方有個模糊的人影,乾澀紅腫的眼眨了幾下,才看清那張俊秀,卻使她極端恐懼的臉。
「爸,媽,小文醒了!」紀凜坐在紀文的病床旁邊,一看見紀文醒來,欣然往外面叫父母進來。
龔秀英一個箭步衝上來,一雙原已不小的眼誇張地睜得大大的:「曖也!!!小文,你總算醒來啦!可苦煞我們了!特別是小凜,多擔心你,就因為要照顧你,他今天竟然請假,沒上學啦,真是的…」
紀文下意識想掩住耳,那尖細刺耳的女聲,聽在耳裡,委實難受,而且她也沒蠢到聽不明龔秀英話裡的意思。
紀凜…?
紀文瞧向身旁的大男生,他原本清澈的棕眸竟見著些紅筋,這人…
到底想怎樣?
她更不安了,抓緊棉被,心內一陣劇跳,直覺想遠離身旁的紀凜。她最後…到底被那群人給怎麼了…?紀文不知道,也不敢求證。
紀翔宇看到紀文一副惘然憂慮的樣子,伸出手,拍拍她單薄的肩:「你沒事啦,也沒被那群禽獸沾汙,總之,還是清清白白的女孩。」
禽獸?他們知道了什麼?
「凜兒都告訴我們了。他說昨晚夜歸,拐小巷回家時,看到你倒在巷,又一身都是傷,便立即把你送來醫院了。」
後巷?醫院?
「文,你也是的,女孩子嘛,夜了,就別外出,外頭那些人瘋起上來,可沒人性的!你真要感謝一下你堂哥。」
感謝?誰?
最沒人性的,不就在你們面前嗎?
要她感謝那個把她丟入魔崫的惡魔?
口唇掀了掀,張張合合,也說不出半言片語。
紀凜的眼神沉了沉,又不動聲色地隱去眼內的陰狠。他微笑:「爸,媽,我看小文也累了,讓她休息一下吧。要不你們先回去,我再陪小文一會就回去。」
龔秀英自然不同意,但紀翔宇應允了,她自然不能作聲,也只好悻悻然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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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們快要走,紀文想出聲挽留,但不知為何,囁嚅半天也擠不出一個字來,只好眼巴巴看著他們離去。
「小文,來,要吃水果嗎?」紀凜拿著一個蘋果,笑得像個友善的大哥哥,也只有紀文才能看出他笑容中的那分狡猾。
紀文別開臉,沒作聲,把床單抓得更緊。
紀凜沒趣地放下蘋果。
「不想吃嗎?那來喝水吧。」
紀文頭也沒抬起。
下一秒,一隻手粗暴扯過紀文的臉,兩片溫熱的唇不由分說地理下她的嫩唇。
捏出血的紅花…22(往事)虐
清新的冰水就這樣湧進紀文口中,她一時來不及嚥下,嗆得咳起來,水溢位唇,極端的冰冷自她的頸滾到鎖骨。
紀凜仍不放開她,瘋狂咬著、吮著她的唇,搜刮她口中的每個角落,清爽的氣息霸道地湧入她的感官。紀文想咬他,他總能靈敏地躲開,她只能不斷搥打紀凜的胸口,卻反被他擒住一隻手,把她扯到懷中。
紀文靈機一動,把心一橫,用另一另手在紀凜的頸側狠狠抓了一記。
「Shit!」紀凜放開她,撫著被紀文抓到的傷處,吃吃叫痛。
紀文看著指甲上的些微血跡,忽然慶幸自己有留長指甲的習慣。
「呵,小貓發惡了嗎?」紀凜托起紀文的小臉,審視那分木然。
「你…為什麼要救我?」也許是剛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