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的手感,瑩潤溫涼,細膩瓷滑。
榮驍燼將玉握在手裡摩挲了幾下,玉墜子比任何市面上的都要精巧,若有若無在日光下泛出來的紫色,晶瑩剔透。
送玉來的人彷彿真的只是來送一塊玉,傅安娜把玉給他以後,跟他道別,便轉身回去了。
此刻他看著她的背影,視線自她纖薄的背落到腳踝處,而後倏地一頓。
他直接下了車,方朗嚇了一跳,不知道怎麼了,還沒開口問就被人打斷。
榮驍燼言簡意賅,≈ot;等著。≈ot;說完便下了車。
他下了車,幾步追上傅安娜,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打橫將人抱起。
突如其來的騰空讓傅安娜嚇了一跳。她反手摟住他的脖子穩住自己,驚魂未定。“你……”
“為什麼不穿鞋”
古都的路是石磚鋪的,上面凹凸不平,灰塵也多,榮驍燼的目光落在她空空蕩蕩的腳上,原本白皙乾淨的腳此刻沾染了些灰塵。
“想跑快點嘛。”她說。
榮驍燼抱著她的手緊了緊,隨後一言不發的抱著人往傅家古宅走。
傅安娜在他面前一直都是嬌小的,抱著她幾乎不費任何力氣,一路往傅家古宅走。步子子在傅家大門頓住,門口一前一後橫著兩隻高跟鞋,似乎是因為急切而丟在一邊。
傅安娜感覺到他調整了一下姿勢,而後低聲對她說,“摟緊。”
隨後她便感到身下的臂膀肌肉驟然發力,單手支撐起她,讓她坐在他手臂上,而他自己則就這樣空出一隻手撈起了地上她的鞋子。
炙熱的溫度和噴張的肌肉力隔著布料她都能完完全全的感受到。
傅安娜在他懷中,能感受到他每一次的呼吸,聽到他的心跳聲,聞到他身上那股檀香和皮革衝突的香味。
她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感覺。
好像是那種最原始的吸引力一下子撲面撕扯著咬住她,讓她在感受到的時候顫慄,隱秘的興奮,讓她無法逃開。
她不自覺收緊了圈著他脖子的手。
在圈緊的時候感受到他身上不自然的一僵,隨即步子更快的往門裡走。
“我重不重”傅安娜問。
這個問題讓榮驍燼低頭看了她一眼,隨後說。“不重。”
“真的”
榮驍燼,“嗯。”
他把她重新放在鞦韆上,看著她踩髒了的腳皺了皺眉。
傅安娜低頭看了一眼,不在意的說,“沒事,等下我去擦一下。
然而眼前的人卻單膝在她面前蹲下,西裝外套被脫了下來。他伸出手,圈住她的腳踝,抬起放在自己懷裡,而後用西裝外套的面料小心的給她擦乾淨那些灰塵。
私人訂製價格昂貴的西裝就這麼被人當作擦腳布一樣用,傅安娜愣的看著他。
鞦韆吊在古樹之下,落葉簌簌,男人就這麼單膝蹲著,神態認真的為她擦掉那些灰塵。
腳踝被人圈著放在懷裡,傅安娜想縮回去,卻紋絲不動。
眼前的男人抬頭看了她一眼,手中圈著她的腳踝,禁錮在他懷中,眸光黑沉,“聽話。”
而後繼續低頭為她擦掉那些灰塵。
直到擦乾淨, 西裝被他隨手丟開, 他拿過一邊的鞋子為她穿上。
傅安娜這一刻感覺周圍很寂靜,眼前的他沒有平常外人見的高冷剋制,他就這麼單膝蹲在她面前為她穿鞋,像忠誠的騎士,像只對她一人效忠的不二之臣。
於是她像之前他為她戴墜子的時候那樣,開口說 “你以前這樣給別人穿過鞋嗎”
身前的男人抬起頭,無數落葉縫隙中穿過的光落在他眼中,這一次他回答的很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