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到了山莊的近前,看清了是“伏虎山莊”。吳暢說:“這家的主人挺好客的,我們說不定能飽餐一頓,睡個好覺。”
這時,一聲怪笑傳來:“那個想報仇的的丫頭過來,老夫與你了斷。姓吳的小子不許來。”
彈琴人一愣,馬上明白了過來,是胡元叫她。太好了,他找上了門來,這次絕不能放過他。她縱身就走。
吳暢大叫:“小心點,注意他的劍……”
彈琴人沒有回聲,她完全進入了將要復仇的快意中去。她有些激動,更多的是刺激、驚異。
吳暢望著她消失掉,嘆了一口氣。
胡仙的臉色這時冷了下來。她鄙視吳暢幫助別人對付自己師傅,這是人所不齒的行為,不能原諒:即使對方不是她父親,她一樣這麼看。她覺得吳暢很可憐,尤晶怪不得鄙棄他,真是偉大的舉動。她心裡又泛起了溫柔的快樂。吳暢不知她到底想什麼,但見她忽冷忽熱,絕對與自己相干。當然,她的樂也絕對與自己的悲才有關。與人同樂她是不會幹的,尤其不會與自己同樂。
彈琴人尋聲而去,急迫一陣,到了一片荒。胡元停下衝她一笑,扭身振臂,猛又向西飛掠。她彈身狂追。
兩人一前一後狂奔了一時辰,不知到了哪裡,連彈琴人也追迷了,胡元才站住。
彈琴人急促地喘息了一陣,等胡元開口。
胡元表情古怪,似笑非笑,沉默了許久,才說:“你想找我的麻煩,是不是?”
彈琴人切齒道:“我要你的狗命!”
胡元哈哈太笑:“丫頭,你火氣不小。樣子醜了,心也狠了可我卻沒有變,也許劍法更奇絕。你能接得下?”
彈琴人冰冷地說:“你已逃走過一次了,這次你死定了。”
胡元嘿嘿笑道:“我是逃過一次,可不是被你打的。老夫無心戀戰,才走的。”
彈琴人心中的仇恨終於積累到了爆發的程度,手中琴一揚,猶如金鳳展翅,飛撲胡元。
她身如急電,恨以神刀,手中幻起三道琴影,分擊胡元三處要穴。
胡元與她交過鋒,雖不怕她,但也不敢大意。他深知對方身法靈動,功力極深。稍有不慎,說不定就會吃虧。他反腕一振,長劍宛若一條毒龍,直奔彈琴人的眼睛,劍法詭異之極,陰寒之氣襲人。
彈琴人手中琴向下一劃,一式“認祖歸宗”,搗向胡元的丹田;胡元大吃一驚,急忙虛腹實胸,長劍一招“怪龍尋洞”,斜刺彈琴人的下巴……
兩人各使渾身解數,拼在一起。剎那間,劍氣琴影兩閃動,人來人去不留情,一縷青絲瀉女恨,兩隻怪眼似賊星,殺來殺去血氣濃。
彈琴人低估了胡元。她以為上次憂患島交手已摸了他的底,哪想到摸的不是實底,胡元遠比預想可怕。不過胡元也絕不輕鬆,他覺得彈琴人的功力深厚得豈有此理。
兩個人拼鬥了有半個時辰,衣衫都溼透了,也沒有分出勝負。按說,胡元該比彈琴人稍強;怎奈彈琴人殺氣沖天,鬥志太盛,彌補了自身的缺陷。這樣兩人就半斤八兩了。
不過鬥久了,彈琴人就不妙了,這種劣勢現在開始顯露出來。她有些氣力不濟了。
胡元以劍拄地,冷眼相觀,他要找個好機會下手,彈琴人後退了幾步,也略作調息。
胡元見機會來了,人劍合一,猛地刺過去。彈琴人無法斜閃,仰身就倒。
胡元長劍走空,欲回身再戳,一道金光猛地射向了他的左肋。他驚叫了一聲,急身斜躍。這時,灰影一閃,柳寒煙飛洩當場。
“胡元,你個老匹夫,今天你的死期到了。”
胡元大驚失色,忙道:“原來是柳兄,別來無恙。”
柳寒煙冷森森一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