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你還好嗎?”我吩咐過秋水,不得過屏風半步,是以她現在只敢站在門邊朝屋內觀望。
“我好著呢!”我擦了擦身上還殘餘的水汽,勞心勞力的穿上了裡衣。“你出去吧,我要睡了。”我現在疲憊不堪,巴不得立馬躺到床上。
秋水聽我聲音倦倦的,沒有多言,為我又關上了門。
我赤著腳,走到床邊坐下,腦子裡盡是拓跋驍的模樣。不過好在我拿得起,放得下,不然可就再難脫身了……
☆、第八十六章:長歌當哭?
“長歌,長歌?長歌當哭?”眼前模糊的身影又一次出現在我的夢裡,他反覆問著我同一個問題,我想回答他,可卻張不開嘴。夢到深處,卻是到了極限,整個夢境瞬間化作我嘴邊的一道驚呼。
我坐了起來,摸了摸滿頭的大汗。暑熱的天氣在這裡真的很難入睡,偏偏我又開始做這個夢。正巧外面響起了打更聲,我側耳一聽,五更了,看來不用睡了。我嘆了口氣,翻身下床,準備倒杯茶潤潤嗓子。
窗戶大開,此時灰白的月亮垂在西邊,像極了藍色天幕上破出的一個口子。
五更天,拓跋驍該起來上朝了吧。我悉悉索索的穿好衣服,沒有驚動隔壁的秋水,徑自出了院子。
深藍色的宮殿此時看起來一片祥和,我只時不時可以看到一兩個巡邏計程車兵。
忽然一陣噪雜的聲音從皇宮東南方向傳來,而且離我越來越近。
一陣不好的預感閃過我的心頭,但此時我腳下像生了根一樣,定在原地看著那個方向就是不動。
我想看個究竟。
天上的深藍越來越淡,我眼見著兩個黑衣人挾著一個身形殘破穿著囚犯衣服的人拐過宮牆向我快速衝過來。我心下一驚,那不是之前被關押的趙瑄嗎?是劫獄!我拔腿就往旁邊的灌木叢裡跑,但無奈的很,一個黑衣人眼疾手快的將我提到了手裡。
我沒有反抗,隨著黑衣人慢慢走到趙瑄身邊。就在我打量著身邊面容枯槁的趙瑄的當口,裘烈領著一群士兵出現在我眼前。
“慢著!”黑衣人把冰涼的刀刃抵到了我的脖子上,“要想她活命,送我們安全出宮!”
我沒有慌張,倒是對面的裘烈看起來有些著急。“不要傷害她!”他示意一眾士兵不要輕舉妄動。
為了安撫裘烈受傷的小心靈,我齜著嘴朝他笑了笑,我是不知道,本來為了讓他安心的笑,到了他眼裡竟生生成了懼怕不已的慘笑。我聽不見他轉頭對著旁邊計程車兵說了什麼,但他緊張的表情卻告訴我,他明顯小瞧了我的心理承受能力。
就在我對著敵人的利刃一片無懼的時候,身邊的趙瑄露出雪白的大牙,一隻枯黃的手指著我,眼中帶了點興奮的情緒,“她是楚儀帝姬!”兩個黑衣人聽罷,倒是沒他這麼欣喜,只相視著點了點頭。
在他們僵持不下的時候,我動用我僅有的腦細胞仔細考慮了一番:這劫獄沒有精心佈局也就算了,何以只有兩個黑衣人前來,這也太潦草了吧?再者,他們劫持我,算是他們倒黴。怎麼著我也是來自一個民風彪悍的時代,再不濟也不能栽在這三個膿包手裡吧。
就在我打算一個過肩摔解決背後這個潦草應付我的黑衣人時,拓跋驍在一群衛兵的簇擁下從裘烈身後站了出來。
趙瑄見拓跋驍親自趕來,身形有些發抖。他低傾下頭,不敢直視不遠處一臉冰霜的拓跋驍。兩個黑衣人也顯然沒料到會把拓跋驍也引來,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借他們慌神的間隙,我如願以償的對著背後的黑衣人使了一記過肩摔。“撲通”一聲,那黑衣人應聲趴在了我的腳下。另一個黑衣人一直在注意拓跋驍一方的動向,根本沒有留意我,是以我有機會腳底抹油。沒來得及多想,我向著對面神色緊張的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