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自己的飯。
“那倒不是。”李司婕無奈的摸了下額頭,有些無語。
“長歌。”宛長歌循著聲音抬起頭,只見無憂一身白衣立在樓梯上,弱柳扶風,晃花了宛長歌的眼。同樣是白衣,卻和雲斷暮的感覺如此不同。
宛長歌不由有些好笑,她怎麼又想起了雲斷暮。“無憂。”
無憂扶著扶手,艱難的走下了樓梯。宛長歌只是站在下面看著,並未去扶他,因為她知道,他現在需要的不是同情。
宛長歌陪著無憂走到楚燮準備好的馬車旁,“我們就此別過吧。”無憂轉身直面著宛長歌。
“好。”宛長歌頓了頓,接著又輕微的嘆了口氣,“有緣再見吧。”無憂只是一笑,回身就上了馬車,面上帶了一絲悲涼。我必不會忘了你。
宛長歌看著馬車消失的方向,久久難以回神。遇到無憂,到送他走,前後不過半日,真是有些像是在做夢。宛長歌舒心一笑,長出了一口氣。
☆、第三十一章:往事
一士兵急急的從馬上跳下來,“報,將軍,主上傳旨,讓您速速帶著帝姬回宮。”
“知道了。”楚燮有些疑惑,主上難道又……不行,要趕緊帶帝姬回宮。“走吧,楚燮。”還未待楚燮開口,宛長歌就徑自上了馬車。
宛長歌一下馬車,就立馬去了宛秀的寢宮。“主上,帝姬來了。”宛長歌的貼身女官瑞修輕輕的貼在她的耳朵上說道。“咳,咳,快讓她進來。”宛長歌此時不見了平日的雷厲風行,一張蒼白的臉上愁容盡顯。
“帝姬,主上請您進去。”瑞修恭敬的立在門邊,“好。”宛長歌有些疑惑,什麼事情這麼急?
宛長歌剛一推開有些沉重的木門,一股瑞腦香就撲面而來。宛長歌的寢宮很典雅,不知為什麼,宛長歌覺得這裡很熟悉。
“參見姑姑。”宛長歌跪在簾幕後面,沒有再靠近。“長歌,你過來。”宛秀向宛長歌招了招手,聲音綿軟無力。
難道她生病了?看這情況,難道要交代後事?宛長歌不由渾身發冷,這事怎麼想都不對勁,要趁這個機會問個清楚。
宛長歌揭開簾幕,就看見宛秀散著一頭青絲,依靠在床邊,臉色難看的緊。“過來坐,孩子。”她拍了拍床,示意宛長歌坐過去。
宛長歌猶豫了一下,眼珠子一轉,淺笑著坐了過去。她看起來並不像壞人,難道這裡面有別人不知道的變故?
“姑姑,你怎麼了?”宛長歌坐到床上,擔憂的牽起了宛秀的手。宛秀清瘦的身板一震,抬眼看著宛長歌的臉,一雙眼裡淚光閃閃。
“姑姑能在有生之年再見到你,實屬不易。”一邊說,一邊擦著眼淚。宛長歌看的有些手足無措。
“你一定想知道,我這麼急叫你來有什麼事。”宛長歌笑了笑,“我的時間不多了,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事情的真相。”宛長歌說完,就把視線投向了遠處,一雙眼睛裡似是能看的到無邊的過去。
“你一定認為是我殺了我的哥哥,你的父皇。其實所有的一切,早就在很久之前,亂作一團,只是我尋了個契機,了結了一切。”宛長歌又把視線投到了宛長歌的臉上。
宛長歌蹙著眉頭,表示無法理解。宛秀又繼續說道,“其實我只需告訴你一件事,你就大概清楚了當年的情況。”宛長歌輕輕的捧出她一直放在枕邊的木匣。
那是一直黑底紅紋的普通木匣,她輕輕的把它放到了宛長歌的手中。“開啟看看吧。”
宛長歌看了宛秀一眼,見她點頭,這才慢慢開啟木匣。就如同它的外表一樣,裡面只簡簡單單的鋪了一層紅色絨布,絨布裡一塊質地上好的羊脂玉。“這是……我也有一塊。”宛長歌摸出一直掛在脖子上的玉,靜靜的看著淚流滿面的宛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