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煩心事嗎?”阿四放下盆,順手端了杯水給宛長歌漱口。“就是在想些事情。”宛長歌接過阿四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嘴。
“呦,沒想到,楚將軍才剛走,帝姬就犯了相思病。”雲斷暮輕靠在門框上,打趣的說著。宛長歌背對著雲斷暮的背影一滯,這人真是陰魂不散。
“沒想到門主也是個自作聰明的人。”宛長歌頭也不回,冷冷的回到。
“帝姬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嗎?”雲斷暮自顧著走到宛長歌對面坐下,阿四緊張的看了雲斷暮一眼,隨即低頭給他倒了杯茶。
“對捉弄我的人,我一向記仇。”宛長歌一手托腮,把頭扭向一邊。
“哦,原來帝姬是在為那件事生氣。”雲斷暮似是恍然大悟的敲了下桌子,“那此番帶帝姬一同出島,可否散掉帝姬心中的不快?”雲斷暮悠閒的眯著眼睛,好似看透了宛長歌的心思。
阿四立在一旁,緊張的雙眼裡折射出異常的欣喜,她也隨著雲斷暮,將視線投向宛長歌。
“你是說,你要帶我出去?”宛長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詫異的看向雲斷暮,忽然有似突然想到了什麼,看了眼阿四。雲斷暮眨了下眼,一臉的“我騙你幹嘛。”
“好。”宛長歌微笑著,又沒忍住打了個哈欠。“去哪呀?”宛長歌託著腮,眨著疲乏的雙眼,軟聲問著。
雲斷暮有些微微出神,這個女人倒是第一次對他如此和善的說話,一彎淺笑輕輕的勾起,怕是他自己都未察覺。
“去青崎。”
☆、第七章:真是個好人!
青崎皇宮
御書房的門緊閉著,幾縷陽光透過窗子照到了拓跋驍的身上。他手裡捏著暗衛送來的紙條,“又過了一年。”他默唸著,隨手點著了手中的紙條。
“啟稟皇上,秦將軍已到宮門外。”一太監扯著嗓子尖聲說著。“來人,給朕更衣。”拓跋驍若有所思的看向桌上的奏摺,一雙眼睛明明昧昧,看不真切。
“姑娘,醒醒。”阿四輕輕的搖了搖熟睡的宛長歌,昨晚沒睡加上船又晃得厲害,宛長歌睡得很熟。
雲斷暮立在阿四後面,抿著唇盯著宛長歌的睡顏。“你先把她的行李拿到我的馬車上。”阿四有些不解,呆呆的盯著雲斷暮沒有表情的臉。“怎麼?聽不懂嗎?”雲斷暮皺了皺眉,阿四被嚇的趕忙低下了頭,“是,門主。”為什麼要拿到你的馬車上?阿四在心裡不解的想。
雲斷暮抱起熟睡的宛長歌,嘴角閃過一絲戲謔,他竟是輕輕的笑了笑。宛長歌咂了下嘴,伸手摟了雲斷暮的脖子,找了個舒適的位置繼續睡了起來。
“啊~~~”宛長歌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你怎麼在這?”宛長歌原本放鬆的身體一下子又緊張起來,這對面的人怎麼會是他?雖說和雲斷暮也算認識挺久,但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這單獨一起呆在這“狹小”的馬車裡,心裡著實不是很自在。
雲斷暮的馬車很是豪華,寬大的馬車裡放了一張床榻,有一張小几,車頂鑲著顆夜明珠,下面鋪著白色的毛絨地毯。雲斷暮一手托腮,一頭烏髮柔順的垂在肩上。長長的睫毛彎彎的上翹著,他就那麼悠閒的自己下著棋,好似並未聽到宛長歌的話。
“你……”宛長歌突然表情一變,原本警惕的眼睛突然柔和下來,嘴角泛起一點狡猾。看這裡的擺設不想一般客人能坐的,既然坐上了,就所幸坐著吧。她悄悄打量起雲斷暮,這頭髮用了什麼洗髮水呀?對了,古代沒有洗髮水用的是什麼呢?好順好亮呀。一個男人眼睫毛好長呀!好想一根根拔下來粘在自己的眼睛上。
雲斷暮用眼尾觀察著宛長歌的一舉一動,果然女人都是膚淺的動物。可為什麼即使知道她也不免俗,心裡還是升騰起一絲絲暖意?雲斷暮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