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我也要防?」
「防的就是你!」梁晚鶯氣鼓鼓。
謝譯橋輕笑一聲,「怕我夜黑風高摸到你家,吃了你嗎?小紅帽?」
最近降溫了,梁晚鶯在外套裡穿了一件連帽t,t恤是紅白配色,帽子部分是整個的紅。
梁晚鶯想到昨天的紅黑禮服事件,心臟突然加快速度不規則地跳躍了一下。
她不動聲色地試探著道:「昨天穿的那件紅裙子送去乾洗了,等洗乾淨還給你。」
謝譯橋不疑有他,乾脆地說道:「那是送給你的,你想怎麼處置都可以。」
奇怪。
真的很奇怪。
他沒有辨別出自己昨天穿的那條裙子的顏色,但是卻知道今天自己的t恤帽子是紅色的。
梁晚鶯眨了眨眼睛,擰開門把手走進了房門。
「你隨便坐,我去給你接水。」
她這裡幾乎沒有別的外人來過,所以並沒有準備一次性的水杯。
不過她之前抽獎中過一個可愛的貓貓杯,倒是沒用過。
可是……拿這樣的杯子給謝譯橋喝水,會不會很違和。
畢竟,他看上去就像是那種喝開水都要用高腳杯的人。
謝譯橋坐在她那張並不算大的小沙發上看起來有一點侷促,那雙鋒利的大長腿有一點伸展不開的感覺。
看到她端過來的杯子,他眉毛一挑。
「不好意思……只有這個杯子了,不過是乾淨的,沒有人用過。」
謝譯橋點點頭,沒再說什麼,端起來淺淺地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這個杯子邊沿是拉出的一個簡單的貓咪形狀,手柄則是尾部。
他慢而雅的動作,簡直把一杯白開水都喝出了咖啡的感覺。
「沒關係,挺好的,就是這個貓耳朵有點礙事。」
這個杯子就是有這樣的問題,喝水時如果幅度過大,鼻尖就會被貓腦袋頂住。
怪不得抽獎送,不然的話肯定賣不出去。
梁晚鶯在腦子裡想像了一下這個畫面,覺得很有趣,不由自主地笑出了聲。
她想的專注,沒發現男人已經坐到了她旁邊。
「所以,梁小姐是故意在戲弄我嗎?」
男人的聲音涼涼的,像是被水浸泡過的琴音震動。
「沒有沒有。」梁晚鶯慌忙擺手,一抬眼,才發現他跟她已經坐得如此之近了。
男人突然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拇指貼著脈搏。
他的手心溫度很高,燙得人心裡發慌。
在這樣密閉的空間,柔和的夜晚,這張並不寬敞的小沙發上。
他筆直的西褲摩擦著她雙腿的膝蓋,布料發出悉悉索索的曖昧響動。
英俊高大的男人垂眸直視面前面纖細的女人。
她的眉眼處因為害羞而流露出一種含蓄的風情,顫抖的睫毛帶著一種無措的緊張。
月色如此動人。
從窗戶滲透進來,點亮男人的瞳孔。
胸腔內彷彿有一隻異常活躍的兔子,拼命撞擊著,想要衝出來,她的呼吸稍顯急促。
他的目光太過強勢又很纏綿,氣氛陡然變得更加曖昧。
「真的沒有嗎?」低低地聲音在耳畔縈繞,「那你在笑什麼?」
「我……」
他並不是真的想追求答案,只是隨意地說著無關緊要的話題來緩解她的緊張。
男人慢條斯理地抬起她手腕,放在鼻尖輕嗅。
清新的冷香與馥郁的甜香的對沖,有一種少女的純真和成熟女人混合的味道。
相互抵消,相互融合,搖擺而矛盾。
嫵媚而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