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
但是王淑要弄死李瑤也並非那麼容易,因為趙予靜並非是王淑的人,王淑就算要拉攏她,也要看趙予靜肯不肯,趙予靜也不是傻的,並非願意替王淑做這檔子事。
所以李瑤決定趁著王淑手還伸不到那麼長的時候,趕緊把事情鬧鬧大,這樣王淑再怎麼撇乾淨都沒用了。
李瑤索性豁出去了,直接衝到了妝使長賀雲仙的殿前,坐在那兒訴冤。
這烈日當頭的,她一個人在賀雲仙的九天殿的門口,聲音哭得比什麼都響,雖然很快就有人出來把李瑤拉了起來,但是李瑤就像是一撞南牆心不死那般,哭喊著,“店大欺客!我的貞潔就這樣被無緣無故地犧牲嗎!妝使長給我做個公道,給我一個公道啊!”
這時候,一個看似兇狠的侍妝走了出來,是秦侍妝,她一走過來就一巴掌拍到李瑤的臉上,言辭咄咄逼人,“給我閉嘴,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竟然跑到九天殿來大張旗鼓,信不信我現在就撕了你的嘴。”
李瑤也是振振有詞,“我當然知道我是什麼身份,但是就因為我身份地位就任由別人欺辱嗎?王妝使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死在九天殿門口。”
秦侍妝眼神越發兇惡,她抓起李瑤的頭髮剛準備再扇一個巴掌,卻聽到九天殿的殿門開啟了。
賀雲仙閉關很長一段時間了,妝苑的事都交給王淑打理了,如今正是她研製“傾城”的最後時刻,卻不想被門外的吵嚷聲給打斷了。
秦侍妝也沒想到門一開,賀雲仙竟然親自出來了,她也是為之一震,隨後立刻收斂了自己凶神惡煞的樣子,低下頭,微微問候道:“見過妝使長。”
賀雲仙用手撣樂撣自己肩上的粉塵,又理了理腦後盤著的翻雲髻,一副慵懶惺忪的樣子,她眯著眼打量了眼下的人,並未表現出任何不爽的樣子,嘴角拉出一個隨意的笑容,手裡撐著的毒蛇權杖微微磕在地上,她揚起眉角說道:“這是在做什麼?”
秦侍妝立刻上前解釋道:“是這樣的妝使長……”
賀雲仙撇了她一眼,眼神中彷彿劃過一道凌光,頓時激地秦侍妝舌頭都打結了,這個眼神的威嚴,只要看過的人才能懂得,隨後賀雲仙語氣冷淡地說道:“我讓她說。”
賀雲仙是讓李瑤說。
李瑤眼看著機會來了,立刻死死抓著地面上的沙土,一副堅貞忠烈的樣子說道:“妝使長給我做主啊,王妝使家的小公子說喜歡我贈與我王妝使的傳家定情信物,如今小公子卻翻臉不認人,我的清譽該何去何從啊!”
賀雲仙將毒蛇杖一甩,手指則是綰著鬢角垂下的髮絲,一副嬌媚中卻暗藏冰冷的樣子看著李瑤說道:“你把事情給我說清楚些。”
隨後李瑤便一五一十把事情從頭至尾給交代了一下,賀雲仙從頭至尾不發一言,嘴角帶著調笑,待李瑤將事情敘述完,她才微微彎著唇角輕描淡寫道:“我還以為什麼事呢,這事還不簡單。”
李瑤趕緊在那裡一個勁地磕頭,“求妝使長給我做主啊。”
賀雲仙作為這個妝苑的妝使長,其實出現的機會並不多,因為她也是一個痴迷制妝的妝客,而且自從三年前她寫出了“傾城”這張方子之後,便一直閉關研製這張方子,妝苑裡都傳說倘若這張方子問世,那便是震驚全國的存在。
但是賀雲仙是一個捉摸不透的人,她為人親和笑臉如玉,但是卻又給人一種不可靠近的感覺,而且她是妝苑長的徒弟,和妝苑長的關係卻一直很微妙,似乎不和很多年了。
不說妝苑長,就是兩位師妹,白玫、霍綠袖和賀雲仙都是像陌生人似地,不知道她們之間有什麼矛盾,但是這就牽扯到妝苑更深的水了,別人自然無從探查。
這時,賀雲仙就是微微抬眼看著李瑤,隨後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