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她母親,撫養她小弟。”
她會把那當她的家,一個有母親,有姐妹,有弟弟的家。
傅雲哲沒有忽略她一閃而過的茫然。
他略掃了一眼屋中的情形,見桌子一旁,疊放著還沒來得及收起的冊子,隨手拿起翻了翻。
這是一本佛經,在佛經下面有一卷紙,他放下佛經,撿起紙張看了看,不由得眼睛一亮。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這是你寫的字?”
葉小余點了點頭,回道:“正是。”
“很好,很好,寫得一手漂亮的小楷字。”傅雲哲不停地點頭讚賞著。
“當不得老伯贊。”葉小余被贊得有些不好意思。
傅雲哲微微含首,道:“老夫記得你說過,你不曾上過學,是吧?”
“正是,這是自小跟在葉老夫人身邊抄經練出來的,也只會這一種字型。”
“能把一種字型練好,已經很不錯了。貪多而嚼不爛,還會得不償失。”
葉小余認真記著他的話,雖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也覺察出,定是學問了不起的人。
她有些好奇地問:“老伯,剛才您是怎麼認出我的?”
他那時站在坡上,而她在坡下,沒見到正面,怎麼就認出來了呢?
傅雲哲哈哈一笑,指了指她的手,道:“你忘了手上那串珠子是哪來的了?”
葉小余摸了摸佛珠,不由爛然一笑道:“是了,我怎麼忘了這個。”
“你喜歡這串佛珠?”
葉小余狠狠地點了點頭:“它能讓我的心得到平靜。”
自從傅雲哲送她以後,她就一直戴在手上,遇到事時,總是下意識地撫摸著,那時,她的心就會平靜下來。
傅雲哲聞言,看了看了她,見那小臉上,一臉的恬靜,而那雙大眼卻又純淨得近乎稚子。有些不相符,有些矛盾,卻又讓人覺得本該如此。
讓人惹不住想要靠近。
這真的是十七、八歲的女子麼?
傅雲哲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站起來道:“謝謝姑娘的好茶了,老夫先回去了。”
葉小余忙著站起來,一臉誠摯地道:“老伯,能不能請您不要叫姑娘,這讓我覺得很彆扭。我叫葉小余。”
“好,那老夫就叫你小余吧。”傅雲哲從善如流道。
葉小余把他送到門外,揮手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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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過去,明日就是初一了。
初一,皇上第二次親臨白陵寺。
皇上親臨,初一這天的頭柱香非他莫屬。
點香,插香,皇上均是親自親為,可見他對這位流落在外亡故胸弟的情意。
哀樂聲聲,梵音吟娥。
氣氛有些莊嚴而凝重,皇上站在香爐前,接過僧人遞過的香火,點燃,微閉著眼,默唸著什麼。
臉上的表情似平靜,又隱隱有幾分哀傷,眾人也不免受到感染,有了悲慟之情。
皇上默告完畢,睜開了眼,伸出手,緩緩地把香插入香爐……
突聽皇上悶哼一聲,跟隨侍左右及身後的侍衛眾臣們大驚,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就見皇上的胸口插著一把細小的尖刀,他的一隻手捂著胸口,身體緩緩往下倒。
‘有刺客,快救駕!’
侍衛反應過來大喊一聲,驚醒了大臣們。
眾人上前見皇上胸口已經染了一大片鮮血,嚇得臉色發青,慌了神,有些膽小的直接嚇暈了過去。
經歷過無數血腥場面的侍衛們只一瞬就回過神來,慌忙把皇上扶起,送進皇上在寺院裡歇息的屋子。
大殿內一片慌亂,尖叫聲四起,人們如無頭的蒼蠅,亂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