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的婦人帶著兩名結實的家丁進來了。
進來的人均被屋中濃烈的腥味燻得皺了皺眉頭。
那兩位婦人更是掏出手帕捂住了口鼻,卻沒出去,仍留在屋中,似乎對屋中的情形習已為常。
一位穿戴較為遜色些的婦人對另一位雍榮華貴的婦人諂媚道:“嫂子,你看這丫頭已經送入府了,三公子的藥酒也可以浸泡了,你看葉府的事……”
葉小余覺得這個聲音很耳熟,仔細一看,這,這不是她的嫡母馮氏嗎?
她似乎對她的慘狀並不以為意,象是在意料當中,這是為什麼?
聽那位被馮氏喚為嫂子的雍榮華貴的婦人道:“葉府陷進金錢短缺的危機裡,就快完了,既然求到了我面前來,我也看到了你誠意,自然會為你們在夫君及公公面前說幾句話的。再怎麼說你也是馮府出去的人嘛。”
這位就是馮知府的長子的妻子,也就是馮氏的嫡嫂。
葉小余已經聽不清她們再說了什麼了。
她忘記了疼痛的感覺,有些麻木,她絕望極了,原來,這一切都預謀好的,可憐她還在做著富貴的春秋大夢,卻不知一直處於人家的玩弄當中。
什麼做二公子的妾?這都是怕她反抗,然後騙她說是嫁給馮家二公子,實際上是給馮家這個沒人知道的殘暴變態的三公子做藥引。
她不知道,那兩個惡毒的女人是什麼時候離開的。當她回過神時,她看見屋裡只剩下那兩個壯實的家丁,正把葉小余被砍下的手腳裝進一個陶罐裡。
葉小余想起馮氏說的,用來泡藥酒,那裡裡面定是裝酒之類的東西了。
而後她又見那兩家丁,把沒了手腳的葉小余,用一個破席子一卷,抬著就出了屋門,這是要丟到亂葬崗喂野狗?
葉小余想追過去攔住他們,卻如被定了身般,動彈不得,葉小余心如急焚,卻掙不脫禁固她的那股力量,急得直大叫……
“啊……”
“小余,小余,快醒醒……”
葉小余聽到耳邊傳來一個帶著急切的女音,邊喊著,邊搖晃著她的身體。
被搖晃得很難受,睜開了眼睛,床前站著的是與她同屋的丫鬟阿蘭。
阿蘭見她睜開眼睛,一臉關切地問:“又做惡夢了吧?”
葉小余有些虛弱地點了點頭,是啊,又做惡夢了。
阿蘭臉上帶著憂色:“你這次傷得有些重,幸好還是醒過來了,你先把藥喝了,好好休息,早點養好傷。”
葉小余沒有做聲,端起旁邊的藥,一口喝了下去。
阿蘭許是知道她的性子,也不以為意,見她喝了藥,又在發呆,安慰著她道:“小姐這兩天總在我們面前誇你,等你傷好肯定有重賞。你真勇敢,竟然能在瘋馬下救出小姐,寧願被馬踢中自己。”
葉小余聽著阿蘭叨叨敘敘,一直不作聲。
最後,阿蘭臨走前再三叮囑她,好好在床上躺著,她要去做事了。叫她安心等著,到了晌午,午飯她會帶過來的。
終於,葉小余開口說了一句:“謝謝你,阿蘭。”
阿蘭有些不認識葉小余般,瞪大眼睛,看著她。
小余沒理會,繼續說:“多謝你這兩日的照顧,如若沒有你,我怕是醒不過來了。”
阿蘭忙擺手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咱們同住一屋,我不照顧你,誰照顧你。”
小余笑了笑,沒再說話。
阿蘭看著小余那憨憨,帶點傻氣的笑,暗吁了口氣,這才是正常的葉小余。剛才那麼正經認真的道謝,真不象平時的小余,她還以為換了個人了呢。
阿蘭出去了,屋裡安靜了下來。
葉小余望著窗外發呆。
是的,她雖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