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就說出來,祖母不會笑你的。”她想著剛看到時那一片紅色還有點昏眩。
“真的不是很痛,我,我在褻褲裡墊了棉絮了,所以打得並不痛。”葉小余越說越小聲,有點不敢看老夫人的眼,怕看到她失望的眼光,因為自己騙了她,讓她那麼擔心。
“哦,你怎麼會想到做這個的?”葉小余聽到老夫人非但沒有不高興,反而略帶著興味地問。
當然不能說自己經歷過一世,知道這事的發生。
葉小余細細斟酌著話語,道:“是我…我被丫鬟來叫說到上房去一趟時,覺得有不好的預感,匆忙間就拿了塊破棉絮墊在褻褲裡,我也不知道會被打,只是,只是以防萬一……”
葉老夫人慈愛的眼睛裡,帶著讚賞,她誇獎道:“做得好,真是個聰明的孩子。”
“那祖母你不會怪我沒早跟您說,讓您擔心了那麼久吧?”
“怎麼會,你真的長大了,知道怎樣保護自己了。祖母很高興,很高興。”
葉老夫人是真的很高興,這孩子看著還是一副憨傻樣,心思卻細膩了許多,也懂得了怎樣把落在自己身上的傷害減到最輕。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0 章
能夠保護自己,這就好,這就好。
在養榮堂養傷這幾天,大家都沒提葉小余捱打的事由,這事大夥都心知肚明,也不好說什麼。
三天後,葉小余怕阿蘭擔憂,也怕老夫人遭到馮氏的的恨意,她執意要回自己住的屋子去。
葉老夫人見她沒什麼大礙了,也就從了她的一片心意。
吩咐人用平板把她抬送回去,做出一副仍在重傷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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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院的院子裡,正三五成群地聚集著丫頭婆子,在樹蔭下剩涼,嘰嘰喳喳說得正熱鬧。東院是葉勝權住的院子,因他長年在外遊蕩,極少歸家,所以東院的下人們是最清閒自在的。
正當大夥聊得正火熱之際,院門被人一腳踢了開來,那門膨膨直響,可見踢門之人用力之大了,在閒聊的丫頭婆子們紛紛抬眼看去,頓時被嚇得連魂都沒了,趕緊以最快的速度一鬨而散,各就其位。
原來踢門的不是別人,正是東院的主人葉勝權。他一年到頭在府中呆的時間也就是十多半個月的,所以在府裡見到他的影子是少之又少,這會突然出現,個個嚇得不輕,大氣不敢喘一口,腳步放得輕得不能再輕了,哪裡還有半點剛才的輕鬆愜意,整個院子瀰漫的是凝重的氣氛。
大夥都知道,他們的主子並不是個好脾性的人。
隨著正屋傳來的一陣茶碗落地的碎裂響,不知道主子又為了什麼事而大動肝火了。下人戰戰兢兢地縮在院中的各個角落,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就怕一不小心主子把火燒到自家的身上。
屋內,葉勝權瘦長的身上穿著一身華服,袍上皺摺可見,想是幾天未曾換洗。陰柔的臉上佈滿了扈氣,額上青筋盡顯,瘦扁的胸膛氣得一鼓一鼓的,直喘粗氣。
他拿起進門時就丟在桌上的一本紙張發黃了的舊書,一把扔在小廝的身上,餘怒又起地吼道:“把它拿去給老子燒了!”
小廝不敢哼聲,撿起舊書出了屋門,向廚房走去。
他拭了拭額頭滲出的汗珠,吁了口氣,他家公子這是被氣得不輕了。
今日上午,葉勝權與平日裡的一群狐朋狗友,按他的說法是志同道合的同道友人,一起到青仙湖泛舟,盡情縱情聲色。
這本來就是一群不學無術,又自命風流的人,對著船艙中的妓子,看著艙外的美好風光,秀麗景色,興致勃勃地模仿文人學子吟詩作對,出口的皆是文理不通,粗俗不堪。
葉勝權吟了幾句粗俗下流的所謂詩句後,還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