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所燃燒的便是自己那為數不多的壽元。

我在用罡氣和靈氣跟你對戰，你卻用命來跟我拼，難倒我不應該笑嗎？”

陸秉中的面色驟然一變：“你說什麼！？”

顧誠輕笑道：“這種時候了還瞞著有意思嗎？

陸秉中，你身上那點秘密瞞不過我的。

西南有山，名曰幽潛，山中有族，祭先祖之靈而附其身，以人化鬼，以鬼養神，名曰靈鬼。後惹天罰，幽潛山傾，神鬼皆葬。

我好歹也是正統靖夜司出身的修行者，各種亂七八糟的典籍可是看過不少的，包括這種偏門的東西。

在幾千甚至上萬年前的上古時期，西南之地幽潛山中有一個小族，其先祖死後附身後代，祭祀其鬼魂，讓其誕生一絲神性，成為一種非神非鬼的存在，這便是靈鬼。

靈鬼附身後能夠給其後代帶來各種力量增幅，甚至可以將其境界拔高一層，雙重感悟修行。

外界有人聽說過這個訊息，便來到幽潛山獵殺那小族的人，搶奪其靈鬼。

不過因為其靈鬼都是其先祖的鬼魂昇華而來的，外人就算是能夠搶奪也無法使用，強行融合必遭反噬。

靖夜司中的典籍也猜測，所謂的幽潛山遭遇天罰而毀滅，應該是那小族啟動了什麼大殺器，跟外來搶奪靈鬼的修行者同歸於盡。

這東西流傳在外界的很少，我卻沒想到，你身上竟然會有一隻。

聶陽府的人都說你當初遭逢大敗，但卻以此為契機踏入宗師境界。

不過我卻很奇怪，那都已經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為何你的修為依舊是五境初期？

元辰派在你之前沒出過宗師，不光是因為你元辰派弟子的原因，靠著一門四柱神煞經的殘篇想要修煉到宗師境界幾乎是不可能的。

你能夠踏足宗師境界可以理解成你自身天賦異稟，但如此天賦異稟，卻用了一百年都沒突破一個小境界，這可不合理。

從初期踏入中期也不需要頓悟，只是一個力量積累的過程，哪怕你自身不去修練，用十多年的時間你也應該突破了。

結果你這位‘天賦異稟’的修行者卻用了一百年都沒突破，這不奇怪嗎？其原因只能是，從一開始這股力量便不是你的，所以你才沒能突破！”

顧誠又看了一眼那邊正在跟眾人纏鬥的秦升，淡淡道：“還有你元辰派需要蒐集魂晶換玄陰靈果的事情我也感覺到有些奇怪。

玄陰靈果雖然是至寶，但那東西是陰屬性的，你元辰派所修的卻是元辰煞氣，屬於八字星煞一類的，跟其完全就是兩碼事。

秦升這傢伙的天賦並不算好不說，單靠玄陰靈果你便有把握讓他踏入宗師境界？這更加不對。

我猜你需要玄陰靈果應該是想要用它來暫時讓秦升變成玄陰之體，使得他體內所有力量都暫時變作陰屬性，然後強行融合靈鬼對吧？

嘖嘖，一個偽宗師卻是騙了整個聶陽府江湖這麼多年，陸秉中，你也算是有創意的。”

陸秉中是用融合靈鬼強行晉升為宗師的，這一百多年來，哪怕是嚴韶寬和謝安之這種宗師可都沒能看得出來。

但顧誠因為有著黑玉空間的原因，對於鬼物極其的敏感，上次他便感覺這陸秉中身上的氣息有些不對，好似有著陰影一樣的東西在其體內遊蕩著。

後來隨著顧誠在徐臨塵那裡得到關於元辰派的確切資料和元辰派的種種不對勁的地方，再聯想到自己當巡夜使時看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書籍，他有八成的把握，陸秉中所融合的應該就是靈鬼了。

而直到方才他那一連串的爆發終於是把陸秉中給逼到了極致，讓他動用了屬於靈鬼的力量，在陰煞之氣當中夾雜了一絲鬼氣，顧誠也總算確定了他之前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