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陳敬南還不知道,他那一番做為已經徹底激怒了顧誠,讓他動了殺心。
散去之後,他立刻脫下靖夜司的玄甲,換上了一身漆黑色的夜行衣。
奇異的是他這身夜行衣穿上之後,那上面幾個符文閃耀,竟然讓他整個人都徹底融入了這夜色當中,就連氣息也都被其遮掩。
陳敬南小心翼翼的繞到了侯府的小門外,有節奏的敲響了侯府的小門,不一會便有人將他給帶了進去。
他自以為自己的行蹤無人察覺,但就在他身後卻是跟著一隻近乎於透明的小鬼,注視著他的行為,同時將這些情報傳遞給了後方的五臟道人。
陳敬南踏入侯府中後,一路被人帶到大廳內,其中有正在養傷的郭楓,還有一名身穿華貴錦袍的中年人,他便是這一代的信南侯郭興安。
看到這兩人,陳敬南一把扯下頭套,當即便質問:“侯爺,在如意坊肆意殺人的那個左道邪修究竟是不是你們所庇護的?”
郭興安的面色頓時一沉,冷哼道:“陳敬南,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在質問我嗎?”
陳敬南的面色微微一變,他語氣緩和了一些道:“侯爺,我不是這個意思,但這件事情已經被新來東域統領顧誠給抓到了把柄,查到了你們信南侯府的頭上。
我可是不惜撕破臉皮跟其硬頂,這才打消了對方搜查信南侯府的念頭。
若那左道邪修當真是在您這裡,我勸您還是趁早將其送出去,或者想辦法將其滅口吧。
否則那顧誠若是再次想要搜查信南侯府,我能夠攔他一次,但可攔不住他第二次。”
郭興安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抹冷笑來:“陳敬南,你這是在命令我嗎?你可還記得,當初究竟是誰將你從一眾低階玄甲衛裡面挑選出來當這個巡夜使的?
若是沒有我信南侯府的支援,你以為就憑你自己的本事能夠當得成這個巡夜使嗎?
我信南侯府的事情你沒資格來管,你只要記得一點便足夠了,那就是有信南侯府才有你在,信南侯府若是沒了,你這個巡夜使也就當到頭了!”
陳敬南的臉上隱約有著怒意閃過,但卻被他極快的隱藏了下來。
他跟信南侯府一脈關係密切,雙方利益關係極深,所以之前顧誠要動信南侯府的時候他才不惜跟顧誠撕破臉皮也要反對。
此時他雖然憤怒對方不將他放在眼裡,但他卻也不敢跟郭興安動怒。
但隨後郭興安又道:“你擔心什麼我都知道,不過你也不用太過在意,只要你這段時間好好為我信南侯府做事,等大乾的祭祖大典後,我說不定還能夠保你一個四域統領的位置。”
陳敬南頓時一驚:“四域統領?我能當四域統領?又有哪個四域統領準備調走了嗎?”
郭興安似笑非笑道:“那顧誠如此淺的資歷都能夠當四域統領,你為何不能?他能夠坐上這個位置無非就是背後有人而已,不過他這麼一來也是把四域統領的條件給拉低了一截,你比他差什麼?他能你便能。
眼下四域統領雖然沒有人調走,但之後可就不一定了,你那上司顧誠在這個位置上呆不了幾天的,他的根基不穩,卻自以為是的拿到了這麼一個高位,真以為京城是這麼好混的?”
陳敬南聞言頓時大喜道:“多謝侯爺!侯爺放心,只要我在,定然讓那定然讓那顧誠無法在信南侯府內放肆!”
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吃,郭興安這手段用的可是熟練的很。
等到陳敬南離開後,郭楓才問道:“爹,你當真準備要捧這陳敬南當東域統領?”
郭興安冷笑道:“騙他的而已,你以為東域統領的位置當真那麼好坐嗎?那顧誠還當真不是一般人,竟然搞定了兩位指揮使這才坐上了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