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誠對於陸宏遠出現在南嶷郡,忽然掌控了三木寨這件事情一直都感覺到有些莫名其妙的。
一個是樂平郡大世家的嫡系弟子,一個是下九流的盜匪,這兩個人是怎麼攪合到一起去的?
如果說陸宏遠是被逐出家族的那也不對。
像是這種大族出身的弟子,家族本身對於他們來說就是最強大的威懾力,就憑他方才還知道利用陸家的威勢來威脅顧誠便知道,他仍舊是陸家的弟子,並沒有跟家族鬧翻。
顧誠讓陳當歸把那祝三魁給拎過來,淡淡道:“說說吧,那陸宏遠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會跟你這種盜匪廝混在一起?”
祝三魁小心翼翼道:“我說了,顧大人能否放我一馬?”
顧誠似笑非笑道:“你現在都成階下囚了,你認為自己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
我為刀俎,你就是菜板的那塊五花肉,不想被一刀砍了做成紅燒肉,那就乖乖說好了,還敢談條件?”
祝三魁沒去管顧誠那奇怪的比喻,他面色灰暗,無奈道:“顧大人,真不是我想要動官軍跟你為敵的,而是那陸宏遠要動手的。
之前那陸宏遠來到我的山寨,直接亮出了自己陸家人的身份,想要我為他所用。
我雖然是個草莽江湖人,知道陸家的強大,但也不可能對方隨便來個弟子便能夠讓我臣服吧?
所以我便跟他賭鬥一場,結果打輸了,並且他還開出了極其豐厚的條件,我這才臣服在他麾下的。”
“哦?他開出了什麼條件?”
“建立宗門,開宗立派!”
祝三魁苦笑道:“像是我們這些吃了上頓便沒下頓的盜匪是無法拒絕這種誘惑的,所以我便答應了下來。
而且聽其口氣,對方貌似有著很大的計劃,還要聯合所有當初沒選擇加入方鎮海麾下的盜匪做一些大事等等。
但具體的我就不清楚了,我雖然選擇臣服,但陸宏遠卻也不會跟我說實話的。”
顧誠緊皺著眉頭,陸宏遠這是想要插手南嶷郡武林?
他若是草莽出身那倒是可以,但對方可是樂平陸家出身,這其中陸家有沒有插手的意思呢?
一旁的祝三魁用期翼的目光看著顧誠:“顧大人,現在能否放我走了?”
顧誠低下頭,輕聲道:“說實話,我是想要放你走的,但這次卻放不得。
你在南嶷郡的盜匪中算是老資格了,關係人脈都有,我如今破了你的山寨卻放了你,將來你會不會找我麻煩呢?
並且這次你們重傷了我的心腹,還殺了我麾下幾十人,這些可都是要一個交代的。
原本這個交代我是想要跟那陸宏遠要的,但誰讓這傢伙逃了呢?
所以這個交代便只能落在你身上了。”
說著,顧誠將目光看向陳當歸:“送祝大當家上路吧。”
祝三魁愣了一下,隨後掙扎著大罵道:“顧誠!你不守信用,不得好死!”
“噗哧。”
一聲輕響傳來,陳當歸的刀便已經將他給捅了一個通透。
顧誠淡淡道:“整個三木寨搜刮一遍,其中的東西選出一半來,給死去的那些士卒分了。”
解決掉這些事情,顧誠準備去打聽一下,那陸家究竟是什麼情況。
若是陸家對南嶷郡有什麼企圖的話,那自己估計還真要頭疼一陣的。
就在顧誠等人返回不久,曲瀾江之上,一座大船正慢悠悠的駛向南嶷郡的範圍。
那是一座三層的巨大樓船,船體上的樓閣雕樑畫棟,其華美不輸於那些外界名樓。
此時在第三層之上,正有不少人在飲酒閒聊,欣賞著歌舞。
這些人都很年輕,幾乎都是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