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放過。要是以前,自己肯定會離開,畢竟自己修行不易,千辛萬苦才到今天這地步。但現在他不能走,因為他放心不下屋裡那人,想到這,任木世嘆口氣,不由自主的又望了望屋裡。她真的這麼狠心麼?自己冒著風險屢次來看她,她卻依舊不肯出來。
“道長,這事說來複雜,我屢屢來此,並不是威脅岳丈,也不是來加害娘子,只是希望娘子能見我一面,好生跟她說幾句話。”
“啊?你,你是張員外的女婿?”救世大吃一驚,看看任木世,又看看旁邊臉色鐵青的張員外,“這怎麼可能?”
“我修煉數百年,五年前偶遇我家娘子,後來入贅張家,婚姻也甚是美滿,直到最近才……”
“難道,難道你們……”救世聽得目瞪口呆,他好歹也是跑過不少地方的人,聽過妖害人,人捉妖,還真沒聽過人與妖成親。
“是的,內人生產後才……”
“夠了!住嘴!”旁邊的張員外大喝一聲,打斷任木世的話,恨恨說道∶“你這妖怪!施妖法迷惑我女兒,又花言巧語騙得我信任,入住我家。如此還不夠,還血口噴人,說什麼我女兒產下妖怪!”
他衝著救世鞠了一躬說道∶“道長,我女兒不過得了一場大病,並沒有如這妖怪所說生下妖孽。還請道長除掉此妖,還我張家清白。事後張家廣告眾鄉親道長神威,並親上週遊山道謝。”
張員外這話軟硬兼施,一方面恭恭敬敬,“請道長除掉此妖”,另一方面給他施壓,“廣告眾鄉親道長神威”,最後一句“親上週遊山道謝”更是帶有威脅。那意思就是,你要是不除去這妖怪,我就到你老家告你去。
救世一混混,哪裡聽得明白其中含意?他揮揮手示意張員外安靜,讓任木世繼續講吓去。
任木世也甚是疑惑,救世對他很有耐心,並沒有像外面說的那樣,周遊山的道士對妖族深惡痛絕。他絲毫沒有懷疑救世假冒周遊山道士,所以沒有試探,否則他只要略微一試,把戲立刻就被揭穿。
救世好不容易抓到一個機會,怎能輕易放棄?他早已打好算盤,先拖著,再尋個機會出去,然後溜之大吉。
老者想多瞭解些情況,也沒有出面阻止救世。唯有張員外氣的臉色鐵青,在一旁咬牙切齒,言語卻不敢過分。他知道在那些大派的眼中自己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若是惹惱了這些神仙,一家都沒命。所以,他也只好在一旁站著。
奇任木世接著說道∶“道長,我雖為妖,但入世已久,也懂得道理。方才所說無一句假話,在下從未傷害過人,而且自我入張家以來,和娘子互敬互愛,對岳父大人也禮敬有加,可以說一家過的甚是幸福美滿。但……”他猶豫了一下,回頭看了看屋內那身影,說道∶“自從孩子出世……”
書“你閉嘴!”張員外見任木世又提起自己最不想聽得,再也忍不住了,他怒氣衝衝的打斷任木世的話,對救世說道,“道長!他已承認自己是妖怪,還一再詆譭我女兒的聲譽。請道長施法,將他除去。”
救世被張員外突如其來的大喝嚇了一跳。他不滿的順聲望去,這一望嚇了他一跳,張員外臉漲得通紅,指著任木世的手不停的顫,嘴唇也氣的直哆嗦,見救世向他看來,一雙眼睛狠狠的盯過去,和救世四目相對,裡面再無恭敬之情,臉上帶有憤怒之色。
張員外屢次忍氣吞聲,只希望救世快出手,將任木世趕走。沒想到救世囉哩囉嗦的沒完沒了,對自己傢俬事頗感興趣,大有一問到底的意思。這裡面的隱情是他不願對外人說的,連許多僕人都不知道。任木世在救世的唆使下,一次又一次的說出,這無疑當眾扇他耳光,他越聽越火,再也忍不下去了。
張員外鐵青著臉說道:“道長,何必聽這妖胡言亂語?我張家雖說不是什麼大戶,但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