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腳跟想,能叫蔣平四哥,又一身白衣的。不是白玉堂,又是哪個。
林琳上下打量白玉堂的時候,白玉堂也在打量著林琳。
十四五歲的少女,粉面桃花,俏然而立。發插粉紫色絹花,點點珍珠隱在髮間。島上的風吹著額著的碎髮,與一條圍在額前的珍珠璉子互相輝映著,美麗中帶著婉約,抬頭時,耳中的明月璫也在擺動著。白玉堂的心中突然想起了那句,‘還君明珠雙淚垂’的詩句來。
晃了晃腦袋,白玉堂接著往下看,一身淡藍色繡了一些小朵牡丹花的衣裙,外面套著一件黑色的珍珠領釦的外衫。
外衫發著暗啞的光,看著便不是凡品。
腰肢纖細,盈盈一握。下著一雙厚底白靴,靴子的前端鞋面上,左右兩側還用珍珠編了小花縫在上面。再說那小小的腳,襯在白靴裡,更顯精緻。也因厚底,顯出了一份窈窕。
手握玉蕭,蕭上掛著的穗子,竟然也是幾色珍珠編制而成。
這位姑娘很喜歡珍珠吧,不過人倒也如珍珠。
這便是白玉堂對林琳的第一印象。
“五老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金姑娘,展昭的未婚妻。”說完,又轉頭對林琳道,“這便是我五弟,錦毛鼠白玉堂。”
“原來是那隻臭貓的未婚妻。來我這陷空島做甚?白五爺可沒下帖子。”一聽四哥說這位姑娘是展昭的未婚妻,白玉堂俊俏的眉毛,便挑了老高。
林琳哼笑一聲,“展昭脾氣好,不願意計較什麼。我卻不然。我這人最是護短,小心眼了。聽說了通天窟氣死貓的事情,這才趕了過來,還是那句話,來而不往,非禮矣呢。特特邀請白五俠去舍下做客,不知白五俠賞光否?”
林琳這輩子最討厭白玉堂這種人,把別人的容忍,當成自己不要臉的資本。都天生爹孃養的。憑什麼慣著你。
展昭何辜,憑地什麼就要受完你的折辱,還要化什麼玉帛。想的好事。
你打人一巴掌,別人接了,還想要白打。哪來的買賣。
“喝,這是找場子來了。行呀。你要是有本事,五爺跟你走一遭也成。這要是沒本事。我就留下你,讓那隻臭貓來贖人,如何?”剛才的好心情,被林琳這幾句都破壞了。本來對女人也不會出手的白玉堂,倒是起了為難的心思。
“老五,說什麼渾話呢。金姑娘,當初的事情,是我們哥兒幾個不好。展昭寬厚,不追究了。你看這事?不過姑娘大老遠的多一回陷空島。不如留下做幾天客?也好讓我們盡一番地主之情。”
蔣平心裡,對於展昭的事情,卻實還有些過不去。但這並不意味著可以任由展昭的未婚妻找上門來。
但人家姑娘隻身來此,他們更不應該做什麼。不然那真是妥妥的欺負人了。就算是不被江湖朋友鄙視,也會從此跟展昭交惡。
“是呀,刀劍無眼的。再傷了你。別人還不得說你白五爺不仗義。”
林琳呵呵一笑,“白五俠這是跟誰爺來爺去呢。這一山還比一山高的。以白五俠的能力,現在稱爺,為時過早了吧。再說了,不是本姑娘狂妄,這刀劍無眼,傷的是誰,姑娘還真是不擔心。”頓了頓,林琳對著一旁的蔣平又說道,
“我也知展昭脾性,總想著以和為貴。可很多事情卻並非如此。就以白五俠來說吧。少年成名,一身武藝高低暫且不說,卻是渾身是膽。這樣的人,蔣四俠不擔心將來踢到鐵板嗎?這江湖,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可並不是所有人都如展昭一般好性。呵,受了委屈也沒有個兄弟討回公道。當然就更沒有,欺負了人還有兄弟上前來要求被欺負的人‘以和為貴’了。”
“至於教導白五俠的事情,蔣四俠放心。我不收學費。我也可以保證,絕不傷了白五俠的性命。展昭都不追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