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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可能。真真是萬分苦惱,偏他們實力低微,得罪鐘鼓不得,絞盡腦汁想著要如何度過難關。

“屠蘇,你來吧。”少恭的話一出,眾人恍然大悟。

“就是、就是,屠蘇來吧。”蘭生是最先贊同的,但話出口之後又很是遲疑,“屠蘇,這,他能行嗎?”

少恭的提議對苦惱的幾人來說無疑是解了眼前的困境,但細細想來便覺得有著極大的不確信,想反對,又苦於無更好的應對之策,最後只能被迫同意。

不說其他幾人,就屠蘇本人來說就更是遲疑,他清楚自己的實力,正因為清楚,才不敢去冒險,終究,為了少恭,他又不得不冒險。對上少恭眼中的安撫與鼓勵,屠蘇心中再無猶豫,花上全副心神,準備背水一戰,再不濟也就是舍了自己的性命硬闖了。

☆、第 22 章

拈下一片樹葉置於唇邊,曾經吹奏過千百遍的樂曲榣山傳蕩在這群山之中,清泠的樂音流過少恭的心,流過晴雪的耳、流過千觴的耳、流過紅玉的耳、流過蘭生的耳、流過鐘鼓的耳。

屠蘇想起許多往事,那些與少恭相處的時光。他們的第一次相遇;第一次聽少恭的琴聲,修長的手指在琴絃間遊走,如同遊蝶輕舞,有黃昏時的暖黃光線照射在他認真的臉頰之上;琴川的那個夜晚,他與他琴葉相合,其中默契流轉;他說願意陪著他治病的時候,縱使後來知道他的欺騙也無法不感動;還有他穿著紅衣倒在他的眼前……他與他之間的過往,無論好與壞,他全都記著。很多事都早已註定,他恨過、怨過、甚至狠下心想要斬斷,最終卻也敵不過那人的溫柔歉疚。

一曲閉,屠蘇也從那些記憶中走出,他想,只要看著眼前的人就足夠了。

鐘鼓早已昏昏欲睡,只趁著最後一點清明彈出一道光籠罩在屠蘇身上,“此次勉強算爾等過關,待他日須得再兌現吾之言。汝且自去,此物可護汝些許。”說完,最後一點清明之色也不在,陷入沉眠之中,待下一次醒來也不知是幾時了。

照實說來,屠蘇此次的確是發揮超常了,技巧雖不算是精妙絕倫,又囿於樂器的限制,其中所含感情卻是深沉感人。少恭對他很是讚賞,神色間也不吝讚揚,僅這樣,屠蘇的眼睛都亮了,更不提他渾身上下都透出一種愉悅的氣息,極其少見。不止少恭,其他人也是如此,如他們這般並不多通音律之人都為其感染。晴雪感觸尤深,她早知屠蘇對少恭的感情,更是一次又一次的認識到這份深情,這一次卻是讓他完完全全的絕望,甚至有些妒忌少恭,不過這妒忌在這絕望面前頃刻便消失的無蹤影。

關於這些感觸,每個人皆有不同反應,心中如何想,也只有自己知道,對此便都不做他說。

“如今既得鐘鼓應允,又有它所贈之物護持,還是早做好準備,儘快解決此間之事才好。屠蘇,儘快調整好自身。其他事,你心中應有成算。”

“是,紅玉姐。”屠蘇應允。看了眼少恭,便盤腿坐下,打坐恢復,其他人在周圍護法,少恭向其他人示意,也回了鎮魂石中。

待屠蘇調息好,便準備進入龍穴。

龍穴中情形未知,極為兇險,但他們幾人不能開口留下屠蘇,只能看著他踏入險境,心情不可謂不沉重。

一向跳脫的方蘭生也安靜下來,只兇巴巴道:“木頭臉,你可一定要回來,要不然小爺我就帶著少恭跑了。”說著,還故意晃悠手中的鎮魂石。

見此,屠蘇的臉黑了,雖然與平常的面無表情無甚差別,但畢竟添了幾分冷氣。他就知道不該將鎮魂石交給方蘭生,要不是為了少恭好,要不是看他煩人,要不是少恭為他說話……

不再理他,紅玉也道了聲“保重”,晴雪、千觴皆是如此,除了稱呼變更,在這個時候,確實也說不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