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裡,你就是所有。我希望前進的道路上,側目便能看到你。這點奢求會成為我的動力。所有不要走,留在這裡,奮鬥、打拼、生活。剩下的我來做,我許你所有,你許我一個機會。
邵令航希望蘇可能懂他的意思,所有那晚離開後再沒有找過她。
當然他也心存一絲僥倖,面對所謂的結果,如果不去檢視,那就永遠只是一個結果,沒有好壞之分。是走還是留,他並不一定非要一個答案。僵局的好處是,她還在。
可熬了多少天了,該來的還是得來。
邵令航踏進荷風齋的時候,夜色已經黑下來,院裡的松柏被風吹得傾斜,颯颯的風聲有種山雨欲來的架勢。
他甫一踏入正屋,福瑞家的就哭喪著臉迎了上來,“侯爺,蘇姑娘請侯爺過去一趟。”
邵令航板著臉,“她近日能耐漸長啊,不僅使喚起你,還支使起我來了。”
福瑞家的賠著笑臉,心想後面的話我要是說了,您可就不會這樣說了。她舔舔嘴唇,“蘇姑娘說她籌集了一筆錢要還給侯爺,請侯爺過去當面點清。”
前兩日發了月錢,他知道。可他猶記得福家先前借了她兩吊錢,現在就算發了月錢,四下裡挪補,也不可能有餘錢還給他。再說一兩半兩的,她會為這點小錢來請他過去?他不信。不過是見他的藉口。
他不當所以地繞過眼前人走到屋裡去。
福瑞家的見狀,語氣一沉,“蘇姑娘似乎找四太太借了一筆銀子。”
邵令航腳步一頓,轉過來的臉龐帶著冰霜寒雪,“你說什麼?”
“看蘇姑娘的樣子,不像騙人的。她之前和四房就走得比較近,這會兒借錢,也許是四房知道了什麼,攛掇了姑娘也不一定。”福瑞家的使勁找補,手心裡卻捏著冷汗。
邵令航將拳頭攥得咯咯聲響,沉默了須臾,轉身便往外走。
孫媽媽上前攔住他,“你這麼著急幹什麼去,真跟她當面點清?”
邵令航不聽勸,甩著性子還要走,“她說還清就還清,我還要利息呢。”說的混賬話,不過是急火攻心。可是說完就反應過來,他不拿一萬兩當回事,四嫂那邊更不拿一萬兩當回事。現下別說一萬兩,就是十萬兩,四嫂也拿得出來。
這倒好,蘇可主動送上門去,萬一四房拿著這個做要挾提出分家,他到底鬆不鬆口?
這麼想著,邵令航額間的青筋都繃了起來。她可真是破釜沉舟啊。這算什麼,徹底拿捏住了他的短處是不是?
“先把事情弄清楚了才能補救。”孫媽媽扯著邵令航的胳膊,替他展平衣裳上的褶皺,“沉住氣,蘇姑娘不是個魯莽的性子,或許是有什麼苦衷或是隱情。你把脾氣壓下來,別這麼著急,想想每回的不歡而散。”她用力地拍了拍邵令航的肩,“這回要是再不歡而散,可就真的散了。”
邵令航和蘇可一樣,著起急來都是不聽勸的。但孫媽媽這幾句話他還是聽進去了。
總不能真的就這麼散了。
“福媽媽先回去,我隨後過去。”邵令航聲音低沉,壓著一股勁兒。
福瑞家的連聲應好,同孫媽媽點了點頭就趕忙回去了。
邵令航就這麼站在門口等著,迎著風,看黑下來的天際一點點變得更加濃黑。孫媽媽取了夾棉的斗篷出來給他穿。他繫著領口帶子的時候才發現,向來穩握兵刃的手竟然微微抖起來。
說不出的壓抑,冥冥中,不好的預感一發強過一發。
孫媽媽似乎瞧出了他的緊張和擔憂,聲音特意放柔了一些,但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拿出男人的氣魄來,是你的,就算走掉了也會回來。不是你的,強留下也早晚會離開。就算風滿樓雨傾盆,也得留下個好念想。”
邵令航支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