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之言回到家裡,把手中的保溫桶扔進了洗碗池,自己就窩進了沙發裡,愜意的眯起眼睛。
簡澤霖跟著後面走進來,就看到薛之言貓兒一樣窩在沙發上,半眯著眼睛,很是享受。
簡澤霖把外套仍在了沙發上,走過去坐在薛之言的身邊,伸手攬住她的腰,“吃完飯再睡?”
薛之言嗯了一聲,在簡澤霖的懷裡蹭了蹭,要不是因為她的好朋友固定時間來,她自己都要覺得自己是個孕婦了。
估計一個孕婦都沒有她能睡。
簡澤霖掏出手機撥通了將臨閣的電話,說了幾道菜名就掛了電話。
如果他跟薛之言沒有去醫院探望沈碧華,他會親自下廚。
可是這樣一來一往的,他也有些累了,乾脆就讓將臨閣送東西來算了。
薛之言窩在他懷裡,努力讓自己清醒,別睡著過去。
“天氣暖了,要不要叫上他們去野餐?”簡澤霖也不想讓她睡著,不然等會又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吃東西了。
薛之言一聽野餐,來了精神,眉頭動了動,“你有什麼好地方?”
簡澤霖皺眉想了一下,“之前說去泡溫泉,不是沒泡成?”
薛之言撅嘴,眉頭動了動,好像不是很想去的樣子,似乎是陳航的事情給她留下了陰影。
“不想去?”簡澤霖將她臉上的表情看的清楚。
“不是。”薛之言倒不是有什麼陰影,只是想到了簡澤霖挨的那一刀。
想到這裡,薛之言收回摟著他腰的手,胡亂的解著他襯衣上的紐扣。
薛之言有點發呆,垂眸盯著她手上的動作,沒有制止。
終於薛之言解開了全部紐扣,簡澤霖的胸膛就展現在她的眼前。
她卻沒有多想其他的,柔軟的手拂過他的腹部,尋著那道不算大的傷疤上,輕輕的撫摸著。
她眼裡的睡意全無,低頭看著他肚子上的那道疤,眼底浮起淡淡的水霧。
薛之言深吸一口氣,終是沒忍住眼裡的淚水,一滴溫熱的液體滴落在簡澤霖的胸口。
“疼麼?”薛之言的聲音有點發顫,還帶著些許的鼻音。
簡澤霖伸手緊緊握住薛之言的手,將她的手湊在自己的嘴邊,輕輕吻著。
“只要不是傷在你身上,我就不疼。”簡澤霖笑著說完,又親了親她的額頭。
薛之言用力的吸了吸鼻子,頭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可是我覺得疼。”
簡澤霖聽了薛之言的話嘿嘿笑了出來,然後用了他很少用的語氣說,“小之言,你大白天的就扒開我的衣服,是不是想讓我對你做些什麼?”
薛之言的表情一滯,抬頭對上他閃著狡黠光芒的眼睛,縮手就在他心口用力的擰了一下,“你大爺的!我在擔心你,你在想什麼?”
簡澤霖笑著摟緊了薛之言,讓她的整個身子壓在自己的身上,“我想什麼,你不知道嗎?”
薛之言沒好氣的拍了他一下,“我又不是你肚裡的蛔蟲!”
簡澤霖笑的更開心了,捧著薛之言的臉親了好幾下。
薛之言只覺得自己的臉上全是他的口水了,簡澤霖才鬆開自己的手。
“你以前也跟我說過這話,還特別的理直氣壯呢!”
薛之言眉頭一挑,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時候,“我說的又沒錯!”
簡澤霖笑著點了點頭,伸手摟緊了薛之言,兩人就坐在沙發上,等著將臨閣的外賣。
“之言。”半晌之後,簡澤霖開口喚她。
“嗯?”薛之言眨了眨眼睛,手依然覆在他腹上的疤痕上。
“你真的要接管佑安院?”簡澤霖眉頭皺了一下。
薛之言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