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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眯起眼，以扇子掩面遮住略微狹促的表情回答，“好。”

這下就連基里亞都瞠目結舌的看著柯特，“柯特！？”

“我的家族……是世代有名的殺手家族。”

“恩恩。”咪咯用力的點頭，表示自己很認真的在聽，生怕漏掉一丁點的內容。就連伊路米也安靜的坐在那身邊。他們都看著柯特無表情的臉，儘管知道不可能，但還是不想漏掉他一分一毫的神情變化。

“那裡是個注重利益的地方，沒有朋友，只有永恆的交易與利益，只有殺人和被殺，和死亡的覺悟的地方。”柯特表情沒有波瀾，流順的說出自己一直以來看到的東西。

“……”

“……”

“……”

然後柯特沒有再說話，沉默的基里亞猶豫的開口，“沒了？”

“恩。”柯特點頭。伊路米嘴角抽搐了一下，咪咯急衝衝的開口，“沒有愛嗎，沒有關心嗎？柯特的家人呢？”他們想知道的不是家族，而是柯特的生活，卻被柯特不知無心還是有意的當做沒理解般岔開。

柯特默默的想，親人是有的，溫暖是有的，家族愛也是存在的，只是那些他都只是在旁邊看著而已，只是看著，那個家他是多餘的，大哥的暗殺技巧，二個的駭客技巧，以及未來的銀髮家主奇牙，無論在哪個領域，他都是多餘的，暗殺技巧在家人眼裡無論如何都比不上大哥，更不用說電腦殺人，更沒有銀色頭髮。

“柯特，柯特……”這次無論咪咯怎麼撒嬌怎麼用毛皮蹭柯特，柯特都沒有再開口。

倒是伊路米輕聲笑了起來，這裡面沒有過去肆意的冷漠，反倒是一分愜意，隨心，“柯特意外的狡猾啊，故意回答一個與我真正要知道的擦邊的答案。”

主要是一直以來柯特的話都很少，面露的表情都少得可憐，所以有時候甚至還沒有察覺過來就被柯特忽悠了。

柯特倒是沒有說什麼，微抬頭看著天空，陽光灑落下來映照在那白皙的面頰上，嘴角的陰影呈現了淺淡的笑意模樣，“你不想說也沒有關係。”恍若幻覺。因為他們問的問題，柯特他只能回答這些，不是故意隱瞞，而是無法回答。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去說而已。

而基里亞清澈的眼眸只是看著柯特的表情，一絲一毫都不要錯過，這樣仔細的看來，柯特並不是沒有情緒變化。比如此刻，看起來不在意的柯特，明顯只是將目光偏離了一毫米，避免與他人目光相接，那漆黑的眼眸並不是什麼感情都沒有的。

一切只是因為柯特將自己隱藏的太深，不，也許柯特自身都沒有察覺吧。淺默化的習慣。基里亞如此想著，服帖在柯特的肩膀上，用自己柔軟的身軀皮毛去蹭了蹭柯特的頸項和麵頰，不要問基里亞如何知道的，它自身也不理解，但是隻要是柯特的事情，就會知道。

因為這是將自己逼迫到孤獨與堅強所必須的，不擁有他人關心也不會在意，更不用理會他人的想法，只要自己看著就夠了，這是隻有悲傷經歷的生命才會明白的寂寞與黑暗。

有時候柯特的迷茫，都讓基里亞不知道對方是靠什麼走到這裡的，不知道對方的生活，即便了解，也無法猜透他的想法。

那種目光的空，是一種什麼都不在意，什麼都不奢求的荒蕪，那麼撐著柯特與他們走到這裡的，到底是什麼？

基里亞猜到的基本上是柯特的全部，正因為沒有理由，此刻一點微渺的執念被緊抓住不放的話，就是柯特前進唯一的全部。

“柯特，怎麼了？”咪咯開口。

這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