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宮裡的人嗎?”她問。
我沒有告訴她實話,我說∶“是一個與白宮有著特別關係的人。”
這樣的回答至少可以作許多種不同的理解,其中有一種就是此人並非白宮的要員,而是一個與白宮有非常關係的特殊人物。但實際上我沒有說假話,因為克林頓當然與白宮有著特別的關係。
說過這些話後,我就感到十分的後悔,因為我和克林頓之間的秘密,是超級秘密,絕對不能輕易對別人說出來的,現在,我竟然說了,那就等於我出賣了自己和克林頓,成了一個對我們的感情不忠實的人。這件事,對我的良心是一種挑戰,或者說是對我的品行的一種嚴峻考驗。同時,我也會為自己找一些理由,因為我畢竟沒有說出最關鍵的東西,只不過提到了有這樣一件事。既沒有詳細說明這件事的細節,也沒有提到這件事與什麼人有關,這或許還不應該算是洩露了我們之間的秘密吧,至少我是這樣想的。
那時我暗自下決心,以後絕對不能再跟特里普談起這件事,因為我知道自己在心情極度複雜的時候,往往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不留神的時候,很可能將一些極其重要的事情說出來。我知道這是一個不可饒恕的惡習,我也曾想到過要改過來,但實際上,我一直都沒有改掉。不過這次,我是下了決心,暗暗告誡自己,以後再不能與特里普談論這件事。
然而,我實在是太幼稚了,沒有想到一件秘密在對任何人公開之後,就已經不再是秘密了,哪怕公開的部份再少,那也是公開了。
事實上正是如此,有時候,特里普見我悶悶不樂的時候,便會主動問起∶“怎麼啦,莫妮卡,你看上去心事重重,是不是我們那位白宮的朋友又忘了給你打電話了?”
我並沒有糾正她的說法,因為她的說法是正確的,而且,從另一方面理解也不錯,我的確是那樣告訴過她。我沒有糾正的另一個理由,是我的心情實在是糟糕透了,我根本就沒有興趣糾正任何的事情,或者說,我甚至連多說幾句話的興趣都沒有。那段時間,我覺得自己了無生趣,絕望至極。
她於是再說∶“我能幫助你嗎?莫妮卡,親愛的,我真的很替你擔心。”
或者會說∶“莫妮卡,振作一點,你應該忘了那個傢伙。相信我,他不會給你帶來任何快樂,他只會讓你痛苦,而他卻永遠不會跟你分擔這一切。你信我的話沒錯,忘掉他吧。”
是的,我是不想再與她談起克林頓,但這樣的談話多了,我在心理上便產生了一種錯覺,認為我們之間都非常熟悉那件事,那並非我一個人的秘密,而是與特里普共同的秘密。尤其是在那種情緒極度低落的時候,對於守密的警惕性就會非常的弱,有時候我甚至覺得特里普是個知道一切的朋友。
只有現在,我才真正明白,將心中的秘密告訴身邊的人,實在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因為我們太經常地見面了,時間一長,這種心理上的錯覺就不可避免,後來甚至會將這種錯覺誤認為是真實的存在。正因為如此,後來連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到底向特里普說了多少,或者說哪些是我告訴她的,而哪些是她猜到的。她在我面前不斷提到“我們白宮的朋友”這件事,最終對我造成了一種心理暗示,使我認定她已經知道了整個事情。
正因為心理上有了這樣的改變,因此,在以後的某一個時間裡,我可能會與她多談幾句。我多談的這些部份,又成為她對我進行更進一步心理暗示的基礎。我絕對沒有想到,她實際上在對我施行一種特殊的社交工程術,那絕對是一種百份之百的特工手段。
不知不覺間,我就陷進了這件事中,我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