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茫然眼前的世界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明明熟悉的家卻變得陌生無比,明明是熟悉的面孔,此時帶給芽衣的卻是深深的恐懼和混亂。她雖然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那個血腥瑪麗搞出來的,但到底為什麼,又是怎麼弄出來的,她卻完全沒有概念,然後突地便想起了當時和自己靠在一起的幸村,猛然的張開了眼睛,“遭了!幸村!”。而此時張開了眼的芽衣也發現剛剛的客廳,此時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只是一片陌生的建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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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衣?”身後熟悉的溫煦的聲音卻讓芽衣全身一僵,半天都不敢回過頭去看一眼,生怕自己又看到了如剛剛的情景。
“芽衣,是你嗎?”又是一聲,接著芽衣便感到有人扶上了自己的肩膀,身子猛地被人轉了過去,還沒等回過神,芽衣便被擁入了一個溫熱的胸膛裡,緊緊的被那個有著紫羅蘭色般瞳孔和頭髮的少年摟在了懷裡。
“幸村……?”茫然的開口,卻猛地掙開了,一臉凝重的看著眼前的少年,“舉起你的右手!”
幸村知道芽衣在擔心什麼,就如他剛剛在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醒來的時候一樣,當他看到熟悉的親人們舉著左手告訴自己那是右手的時候一樣,芽衣也一定遇到了和他相似的事情,才會如驚弓之鳥一般顯出了自己的脆弱,雖然她掩飾的很好,但幸村還是能輕易的看出來。
幸村舉了舉自己的右手,“我是用這隻手打網球的!還有,芽衣啊,你叫錯了,我是不是該懲罰你呢?”
說完便有一把將芽衣撈入懷中,順勢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腦袋,“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放心吧,我是精市,你的精市……”芽衣靠在幸村的懷裡,耳朵正好搭在左胸上,聽到那裡面有些急促,卻有力的心跳聲。那富有節奏的跳動聲慢慢的安撫了芽衣的激動,漸漸的眼睛裡開始有些溼潤了,芽衣回手也擁住了幸村的腰,一遍又一遍喊著幸村,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感覺到平靜。
也許就是這個擁抱,無論是幸村還是芽衣,都平靜了許多,甚至讓他們忘記了自己身陷險境的現狀。許久後芽衣才緩了一口氣後,依依不捨的放開了幸村的腰,卻顯得有些害羞,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心裡卻是滿滿的溫暖和快樂。她彷彿總是在他的面前才流露出脆弱、害羞這些情緒,連她自己都說不清,這是不是就意味著,幸村在她的心裡是與眾不同的,是……獨一無二的。
“芽衣啊!”幸村輕輕的拍了拍芽衣的腦袋,笑的有些奸詐,“你說你犯了多少次錯誤呢?明明說好了,以後就叫我精市的,可剛剛你卻一直在叫我幸村呢!你說……”幸村略彎下腰,直到離著芽衣的臉只有兩指寬的距離時,才細聲細氣的說道,“你說我該怎麼罰你呢?”然後趁著芽衣完全沒有防備的時候,輕輕的上前在她的唇上啄了幾下,然後一臉好笑的看著芽衣那變得比猴子的某個部位還紅的臉。
“嘿嘿,你們倒是好愜意啊!”一道促狹的女聲從兩個人的身後飄了過來,將兩個人嚇了一跳。芽衣迅速擺開了陣仗,環顧著自己和幸村的四周,企圖找到那出聲的人。而幸村卻在芽衣檢查四周的時候,不著痕跡的用自己的身子掩住了她半邊。
“你們倒是感情很深啊!都到了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有閒工夫談情說愛,真是不要命了……”那女聲依舊飄渺非常,還帶著一些惡意的嘲笑。
“這裡是哪?你是誰?你為什麼要把我們帶到這個地方來?”芽衣依舊沒有放鬆手間的手印,謹慎的左看右顧。
“別費勁了!我說過,你的那些東方法術對我一點作用都沒有,你還是別費力氣了!”那女聲變得很是囂張,那聲音讓芽衣聽上去恨得牙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