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課件,摞成了高高的一摞放在江月面前。
江月的頭顱無力地垂落了下去。
誰能想到在星際世界裡,形勢與政策要一直學到大四呢,七星聯邦一共有7顆星星,數百億的人口,這個形勢和政策的複雜程度堪比一團亂糟糟的絲線,然後你還得把這團絲線理順,並對理順的過程和心得進行文字闡述。
江月露出了一個絕望的笑容。
補課的生活正式開始了。
心細如髮的西薄雨還給江月制定了嚴格的作息時間表。
早上五點起床,20分鐘用來洗漱和吃飯,五點半開始學習,中途有20分鐘的休息時間,學到12點後吃午飯加上休息一共一個小時,1點起來繼續學習,下午六點鐘吃晚飯,休息半小時,然後一直學到12點。
救命啊,現在去垃圾星第一監獄挖礦還來得及嗎?
雖然瑟瑟發抖,但是江月還是開始嚴格執行西薄雨為他制定的學習計劃。
學習計劃第二天就被相睢他們打亂了,因為四個室友們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來看她了。
門鈴聲響起,江月開啟門,看到了四張萎靡不振彷彿被妖精吸乾了陽氣的黯淡臉孔。
她無比震驚地看著他們,重逢的激動和歡喜被他們的熊貓眼衝擊的七零八落。
“你、你、你們怎麼了?”
江森露出一個充滿疲憊的微笑:“沒事,我很好。”
相睢也露出一個充滿疲憊的微笑,他的眼神有些朦朧,像個臆想症晚期患者:“沒錯,我們很好。”
白望哈欠連天,白毛凌亂,如一堆霜打的稻草,一邊打哈欠一邊說道:“沒錯,他們說得對。”
庫裡的眼睛沒有焦距,他搖搖晃晃的推了一下江森,江森晃晃悠悠的走進來,四個alpha如搖擺的企鵝一樣秩序井然的走向沙發坐下。
時隔半年,室友們依舊沒有多大變化。
江月看著西薄雨:“被流放到垃圾星挖礦的人是我吧,怎麼他們看起來比我還慘?”
西薄雨說道:“平時不努力,臨時抱佛
腳的人就是這個下場。”
江月想到書房裡堆積如山的資料,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
他嘴上說的狠,卻從冰箱裡拿出四瓶能量飲料遞給他們,還特別貼心的把拉環拉開了。
因為天氣炎熱,大家都是一水的半截袖和牛仔褲。四個室友緩了一會後才漸漸恢復活力,相睢強打起精神把空調調低了五個度。
“我的天,你們倆不怕把自己蒸熟了啊!”
室內溫度急劇下降,白望罵罵咧咧地把空調調高了三個度:“相睢你有病是不是,你不知道考試周之後我很虛不能受涼麼?”
相睢斜眼看他:“是是是,不能產後受風。”
庫裡甩了一下火紅的頭髮,喝了一杯能量飲料後他終於活過來了,圍著江月打量了一圈後說道:“感覺你變高了。”
江月說道:“垃圾星的重力和這不一樣,過一段時間就會縮回去了。”
江森把一個鞋盒子遞給江月,江月十分感動:“不少錢吧?”
江森警惕起來:“你可別賣啊,你要是賣了咱倆就絕交。”
江月樂呵呵的開啟鞋盒,一雙黑色的跑鞋躺在裡面。相睢噸噸噸喝完了一罐能量飲料後看了眼手錶:“這都10點了,咱們一會去吃燒烤吧?”
江森優雅地翻了個白眼:“你能有點新意嗎?”
白望甩頭:“怎麼又是燒烤,我想吃火鍋。”
庫裡左右為難:“我覺得都挺好的。”
西薄雨提議:“我都沒問題。”
眾人齊齊把目光看向江月,等著她一錘定音,江月沉思三秒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