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都充斥著混亂和尖叫聲。
其實這多少有點誇張了。
真正大禍臨頭的時候人反倒是會格外冷靜,至少機甲中的六個軍校生就非常冷靜,沒有人大喊大叫,沒有人驚慌失措,大家臉上神色像是複製貼上似的,如出一轍的冷漠而緊繃。
精神嘯會導致通訊裝置失去訊號,除了江月之外所有人都開啟終端開始寫遺言。
江月茫然四顧,愣是找不出自己的遺言能寫給誰。
穿越這麼久,自己與這個世界最緊密的聯絡全在這個機甲裡了,這裡都是她最親密的人。
室友、戰友、朋友,都是他們。
大腦空白一片,倒是突然想起張三還欠她一千萬沒有還。
舷窗外,海水開始劇烈的沸騰起來,嘩啦啦冒出了白色的泡泡。
機甲休息室裡,空氣中突然出現層層漣漪,胖成球的金雕艱難地從漣漪中擠了出來。
忙著寫遺言的相睢愣是頓住了,面色詭異的問江月:“你的精神體不是一隻雕麼,怎麼變成一隻球了?”
因為大家是坐在安全椅上寫遺言的,視角問題導致相睢沒有看見球上面那個帥氣的鳥頭。
西薄雨第一次失態,震聲:“你有兩種不同形態的精神體?”
江月:“”
這種緊要關頭愣是給她整破防了。
一米半的大圓球張開了一雙翅膀,一圈又一圈的漣漪以江月為中心飛速向外擴散。
相睢震聲:“臥槽啊你這雕什麼時候胖成了這個熊樣!”
江月:“”
機甲劇烈的震盪起來,嘯聲越來越大,江月用精神力裹住室友們,咬牙對抗精神嘯。
機甲被捲進精神嘯中心,直面精神嘯,江月感到了山一般的壓力。
兩股不同的精神能量□□撞在一起,對撞後激起的能量餘波對腦域造成的衝擊力非常可怕。
即使被江月的精神力包裹的嚴嚴實實,室友們還是痛的面色猙獰。
至於江月那就更慘了,她直面精神嘯,腦域遭受的衝擊力是室友們的幾十倍。
她感覺自己的腦花已經變成了一鍋粥,再過一會說不定自己的腦殼被衝擊波衝擊的炸掉。
機甲上所有的智慧裝置都已經失靈,訊息傳遞不出去,只能聽天由命了。
機甲被捲入精神嘯中心,腦域遭受的衝擊越來越猛烈,江月眼前陣陣發黑,腦子像是要馬上炸掉一樣。
休息室的室友們已經暈了過去,江月看著他們的臉,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絕望。
她的大腦越來越漲,眼前越來越黑,這是昏厥的前兆。
不能睡,一定要堅持到底,等精神嘯平息。
江月一分一秒的堅持著,皇天不負有心人,精神嘯的威力在達到最高峰之後開始緩緩下降。
江月鬆了一口氣,在精神嘯消退時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一片蟲鳴鳥叫聲中,江月的意識漸漸清醒,她想睜眼看看情況,但是眼皮像是灌了鉛一樣沒法睜開。
有人撬開她的牙關喂水,冰涼的指尖碰到了江月的嘴唇,江月覺得癢,下意識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她的舌尖掃過冰涼的指尖,耳邊傳來相睢的聲音:“她已經昏迷三天了,駝峰能量耗盡,再不醒來就危險了。”
隨著一陣猛烈的咳嗽聲,江森粗喘著說道:“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吧,她遭受的衝擊力可是我們的幾十倍,我昨天做夢,夢見她變成植物人了。”
“你可住嘴吧江森!我們現在已經很慌了,你還要亂上加亂。”庫裡罵道。
“如果江月能醒來,我願意一輩子不睡覺。”這是白望的聲音。
江月還是睜不開眼睛,有人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