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說道:“是的,但找你來因為腦瘟。”
江月睜大眼睛:“腦瘟?”
她表情詫異:“就算我的精神力實操課很優秀,可是這和腦瘟有什麼關係的?”
相柳說道:“腦瘟不是普通的腦域頻段傳染病,至少在目前的研究中,很多人已經確信腦瘟並不是一種疾病。”
“不是疾病,那是什麼?”
“我們懷疑和蟲族有關,你知道的,相對於人類而言,蟲族是更高層次的生命體,它們對意識和精神力的理解遠比我們深刻的多。”
“既然這樣,那找我來又有什麼用呢,我只是一個大三的軍校生,難道我對意識和精神力的理解能比蟲族更深刻麼?”
相柳看著她:“至少比我們深刻,不是嗎?”
江月愣愣地看著他:“相柳少將,您這話我不太明白。”
“即使是現在的我使用精神力去探測那個迷宮,我的準確率也很難達到百分之百。”相柳言簡意賅地說道。
見江月的神色略有些茫然,他繼續說到了:“百分之九十九和百分之百,看似只差了一個百分數,可是這其中的差距猶如天塹。”
“即使我的父親相炎,他也只有十分之一的機率能將準確率達到百分之百。”
江月緊繃著臉說道:”可是相柳少將,我也是經過很多次嘗試才將準確率達到百分之百,也許我的機率還不如您和您的父親呢。“
相柳笑了笑:“年輕輕輕的,幹嘛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如果達不到軍部的要求,我就帶你去出去逛逛,基地的一些超市還是開著的。”
江月本質上真的是一個非常好哄的人,單單是逛街這兩個字就深深地打動了她。
她暗自感嘆自己沒出息,可是轉念一想,如果今天來的不是相柳,而是別的什麼人,她大概也會答應的。
江月不禁想起以前學習的古詩詞,其中好像有這麼一句——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她並不是什麼偉大而高尚的人,但她願意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承擔相應的責任。
“相柳少將,我會努力的。”江月的表情十分堅定。
他們走出津未校區的學校大門,一架黑色的飛行器停在校門外,漆黑無比的機身像只猙獰的鐵甲怪獸。
一頭金髮的陸更坐在飛行器的駕駛座上,嘴裡叼著一根棒棒糖,見到江月便對她燦爛一笑的,語氣很不正經地說道:“嘿喲,你又變帥了啊江月!”
江月震驚:“你還會開飛行器?”
陸更得意道:“那是當然,我沒進軍部之前不僅做過明星,還當了一段時間的賽車手。”
江月:“這和飛行器有什麼關係?”
陸更:“我只是在說我博學多才,駕駛飛行器只是小事一樁啊!:
江月露出一個十分敷衍的笑容:“陸更少校啊,多日不見,您可真是風采依舊。”
陸更特別自戀地甩了一下他那散發著迷人光澤的弄的髮絲,從兜裡抓出一把五顏六色的的棒棒糖遞給她。
“給,路上無聊可以吃糖。”
相柳遞給江月一個眼罩和耳罩,陸更笑嘻嘻的:“這玩意對她有用麼,那麼複雜的迷宮都畫出來了,去基地的路線還探測不出來?”
相柳緩緩說道:“陸更,閉嘴。”
江月嘴角抽搐了一下:“陸更少校,你還真會給人提示,你要是不說,我都想不到。”
陸更臉上露出了懊惱的神色,他扇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把嘴裡的棒棒糖嚼得嘎吱嘎吱響。
江月戴上這些裝備,安靜地坐在後座聽著隔音耳塞裡播放的音樂。
路上無聊了,她只好從兜裡掏出一塊陸更給她的糖,撕掉包裝之後扔進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