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惡意,只是你打架的招式讓我很熟悉,全息演練裡的械鬥課裡,虛擬人出招時會將長劍橫在前胸做起手式。”
老人說的沒錯,械鬥課是比較靠後的課程,江月因為去基地落下的課程裡就有械鬥課。
虛擬小人的武器是一把劍,起手式就是將長劍橫在胸前,一旦小人擺出這個pose,所有軍校生的心肝都會猛顫。
江月曾經被虛擬小人的長劍打過蛋,現在想起來還會蛋疼。
灰眼睛對著灰眼睛,一種無言的默契和情感從江月心中升騰而起,讓她的眼眶微微酸澀。
聯邦軍校的日子怎麼能忘記呢。
嚴厲的老師,鬼畜的作業,磨人的形勢與政策,裹腳布似的聯邦歷史,還有一直在一起生活了小半年的室友們。
江月揉了揉眉心把眼裡的眼淚憋了回去,再一抬頭,發現老人的眼裡也有一層薄薄的淚光。
胖老闆站在中間,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非常有自覺性的退後一步,還不忘插科打諢:“哎喲,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啊。”
老人緩緩說道:“沒想到會在這場見到聯邦軍校的孩子。”
江月啞聲說道:“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聯邦軍校的前輩。”
站在一旁的胖老闆拍了拍手:“緣分啊,不知小英雄姓甚名誰。”
感動是感動,可她是一個被流放在垃圾星的罪犯,最好還是不要說出自己的真名了。
江月說道:“我叫李四。”
胖老闆的脖子戰術後仰:“不會吧不會吧,你真的叫李四啊!”
江月面不改色的撒謊:“我出身貧民窟,起個賤名好養活。”
胖老闆:“啊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沒事,我已經習慣了。”她從椅子上站起身,對老人和胖老闆說道:“我還有垃圾要撿,先走了。”
“哎,等等等等!”胖老闆急忙留人。
江月停下腳步:“還有什麼事情嗎?”
胖老闆搓搓手,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那什麼,想請您幫幫忙。”
江月說道:“什麼忙,你說吧。”
胖老闆說道:“也沒什麼,就是想讓你殺人。”
話音未落,老人搖搖頭,嘶啞地開口:“哪有這樣請人幫忙的。”
他看向江月,慢慢說道:“這裡有很多孩子,我照顧不了他們了,所以想請你幫幫忙。”
江月冷靜地拒絕:“抱歉,我現在自顧不暇,沒有辦法照顧這麼多的孩子。”
老人再一次搖搖頭:“孩子,你誤會了,你自己還是個孩子呢,我怎麼會把這麼沉重的責任交給你。”
“我想請你留在這,幫我應付那些來這找麻煩的人,讓我有時間將這些孩子安頓好。”
胖老闆趁熱打鐵:“如果你留下來幫忙,我會給你一筆豐厚的報酬,你可以一年不用撿垃圾。”
他搓搓手指,繼續誘惑江月:“不止有錢拿,我還可以給你一座小房子安身,你可以結束顛沛流離的生活。”
有錢拿,有房住,江月確實很心動,但是心動之後就立刻冷靜下來。
她猶豫了一會,再三思索後說道:“如果我不幫忙會怎樣?”
老人靜靜地看著江月沒有說話,胖老闆笑了一聲:“也不會怎麼樣,就是這些孩子有不少人是oga,在垃圾星很值錢的。”
胖老闆搓搓手指,做出一個數錢的動作:“你要是賣了一個oga,你這輩子都不用撿垃圾了。”
江月感到非常的噁心,比她聞到最惡臭的垃圾時還要噁心。
她知道這事肯定是個麻煩,理智上很想拒絕,但情感上完全拒絕不了。
雖然淪落到撿垃圾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