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晚上徹底失眠了。
其實她身上的異常之處並沒有對她的日常生活造成什麼影響。
她也沒有發現自己身上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漸漸的,她也就把這件事拋在腦後,還和室友們爬到公寓樓頂看熱鬧。
藍鯨區2號公寓開始灌注強酸,為此軍部出動了三架中型戰艦,藍鯨區的學生們全部撤離,大家人手一個望遠鏡,找到視野開闊的地方站在遠處觀察。
被強酸腐蝕的大樓冒出滋滋白煙,彷彿蠟燭遇到火焰,堅硬的建築骨架軟噠噠的垂了下去,然後溶化、流淌、坍塌。
牆體裡冒出無數團在一起的淺粉色絲線,它們纏繞在一起,每一根都散發著美麗的珠光,無數點細小的熒光在它們尖端閃爍,詭異又美麗。
強酸灌注下來,這些絲線猶如碰到沸水的霧凇,沒有作出任何抵抗的姿態就湮滅在強酸中。
那些尖端上的粉色熒光脫離了寄宿體,紛紛飛向天空。
這一刻所有的喧鬧聲都停止了,所有人都沉浸在這美里夢幻的時刻裡。
有人小聲低喃:“這些粉色的光點是什麼?”
“像夢一樣。”
江月至今不知道這種蟲子叫什麼名字,她查閱了很多資料都沒找到關於這種蟲子的資訊。
清理完畢後,江月放下望遠鏡,長長的鬆了口氣:“噩夢總算告一段落了,我的人生中不會出現比這更刺激的事情了。”
江森感慨:“住了這麼多天的地方說沒就沒了,什麼時候才能搬出薔薇區啊。”
相睢挖苦他:“當初搬到薔薇區,最興奮的人就是你。”
江森戴上了痛苦面具:“我哪知道早八晚八都得戴狗嘴套啊,你知道oga怎麼稱呼我們嗎,他們管我們叫alpha狗!”
西薄雨瞥了江森一眼,眼神有億點點嫌棄。
江月爆笑:“哈哈哈,你這叫樂極生悲。”
看完熱鬧之後六個人往回走,一邊走一邊閒聊,江月無意間提了一嘴:“好像很久沒有看到付巖導員了。”
相睢也隨口說了一句:“是啊,我家裡人也很忙,一個星期沒聯絡我了。”
大家一起去食堂喝著難喝的營養劑,一邊聊些不著邊際的問題。
因為戴著狗嘴套,大家用吸管喝營養液的樣子都特別滑稽,食堂裡的oga們看著他們嘻嘻笑。
江月的目光黏在他們精緻而美麗的服飾上,有一位甜美的女oga路過她身邊,她揹著一個非常精緻的珠光貝殼包,連拉鍊都做成貝殼形狀。
江月的目光一路追隨著可愛的貝殼包,直到一隻雪白修長的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
江月回過神,西薄雨問他:“你還要營養液嗎?”
“幫我拿個草莓味的,謝謝!”
西薄雨起身去拿營養液,江月戀戀不捨的收回目光,江森打趣:“眼珠子都快黏在人家身上了,你能不能收斂點?”
江月說道:“你們不覺得她的貝殼包包特別好看嗎?”
江森:“什麼包?”
相睢:“什麼貝殼?”
白望:“什麼包什麼貝殼?”
庫裡:“她揹包了嗎?”
江月:“”
啊啊啊啊啊!太痛苦了!
江月直接痛苦面具,她睜著死魚眼揉著太陽穴,有氣無力的說道:“沒什麼,就覺得人家好精緻,跟他們一比,我就像個原始森林裡裸奔的獸人。”
西薄雨端著營養液回來了,他對江月的話很贊同:“那倒是,alpha都活得很粗糙。”
喝足營養液回到宿舍後,江月躺在床上睡午覺。
下午沒課的時候,大學生可以睡到下午兩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