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已經被消毒凝膠燒掉了一層皮,江月看著都疼。
相睢嘶哈吸氣:“疼死老子了,不知道我哥他們現在怎麼樣。”
江森搓了搓手,打了哈欠:“肯定比我們慘,他們奮戰在一線,面對的壓力估計是我們好多倍。
白望揉了揉太陽穴:“那豈不是很難睡覺了,想一想都很痛苦。”
庫裡捶了他一下:“你怎麼天天想著睡覺,我一點睡意都沒有,今天過得太刺激了,現在我的腦子裡都是砰砰砰的槍聲。”
他比了個手槍的姿勢,江月咬著吸管說道:“不知道這場蟲災什麼時候能過去。”
蟲災不僅沒有停止,反而更加嚴重了,僧帽水母一直蔓延,好幾個海域都被僧帽水母入侵,在夜晚中發出美麗的藍紫色熒光。
水瓶星軍部開始疏散這些海域的居民,但是隨著僧帽水母入侵的速度越來越快,安置點根本不夠用,基建速度又跟不上,脊索蟲又讓居民人心惶惶,場面可以說是非常混亂。
負責在安置點維持秩序的聯邦軍校生往聯邦軍校志願者的大群裡發了一張圖片。
狹窄的走廊裡全是密密麻麻的人,一張張窄小的單人床貼著牆壁放置在走廊兩旁,只留出中間不到半米的過道。
“太草了,走廊裡都擠滿了,外面的板房裡也擠滿了,我們巡邏的時候得從這些人身上邁過去,安置點的房間現在跟鴿子籠一樣,二十個人擠在三十平米的地方,什麼味都有。”
“我們這片都是alpha,天天都有人為了巴掌大的地盤打架,我們志願者也開始騰地方了,現在我們十二個人住一間宿舍,擠死了。”
江月他們倒是不用和別人拼房,因為他們是武力值非常高的軍校生,所以被劃分到了清理小隊負責清理感染者,大部分時間都住在飛行器上,跟著飛行器到處飛。
接下來的日子全是連軸轉,為了防止猝死,大家身上隨時帶著救心丸。
因為江月的聽覺太靈敏,她開槍的時候不得不戴上耳塞保護耳朵,砰砰砰的槍聲中,一朵又一朵血花在她槍下炸開,她已經記不清多久沒有睡過一次安穩覺了。
所有人的睡眠時間都不超過四小時,所有人的臉色都跟鬼一樣,尤其是庫裡紅髮紅眸,臉色一白像極了吸血鬼。
一個星期後蔚藍海域的感染者終於清理完畢,志願者們回到了飛行器上,因為這次是來水瓶星出任務,所以飛行器可以水陸兩棲,能像郵輪一樣停在水面上。
所有志願者第一時間回到飛行器上補覺,哪怕是江月這種平時只需要睡四五個小時的人也癱在床上睡了個天昏地暗。
第二天早晨醒來時所有人都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面如菜色的alpha得到了充足的休息時間後容光煥發,又變的生龍活虎,不得不感嘆alpha的恢復能力實在很強大。
志願者們這段時間非常辛苦,感染者清理完畢之後他們終於得到了為時兩天的假期。
相睢不知道從哪弄來了一個鍋,竟然在宿舍裡煮起了紅油火鍋。
最近一直喝營養液,江月的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
大家歡天喜地眼巴巴地圍著火鍋坐成一圈,一股腦的往鍋裡下菜。
白望踢開宿舍門抱著一堆肉走了進來。
“我發現咱們寢室的人恢復能力挺好啊,我剛剛路過隔壁,他們連飯都懶得吃,營養液繞床一圈,全在手臂的半徑之內。”
江月往鍋裡下了羊肉,白望戳了一下桌子上的大蝦,心有餘悸:“這蝦是咱們貝塔的?”
“水瓶星的海產品我可不吃啊,我現在對脊索蟲有很大的心理陰影,看見就要窒息的程度。”
庫裡說道:“是咱們貝塔星的海產品,咱們的食物都是特供的,畢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