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被子在身前堆成一團,他的兩隻手正在被子上按來按去。
這一幕相當詭異,一下子給江月整的睏意全無,她從床上坐起身,湊過去小聲問相睢:“你大半夜不睡覺在這幹啥呢,挺大一塊跟個幽靈似的坐在這,嚇不嚇人吶!”
相睢沒理她,仍然自顧自地抓著被子,兩隻修長的大手像貓爪一樣張開,江月突然醒悟,這踏馬不就是貓咪踩奶的姿勢嗎!
江月的表情瞬間凝重了起來,她盤腿坐在床尾看著相睢一臉陶醉地踩奶,糾結許久之後,她伸出一隻手蓋在了相睢的爪子上面。
相睢突然警覺。
眾所周知,貓科動物的爪爪是一定要在上面的,不管是大貓還是小貓,這個定律永遠管用。
於是相睢飛快地伸手把江月的手掌蓋在了下面。
江月看著蓋在自己手掌的大爪子,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就像打翻了調色盤似的,啥顏色都有。
alpha的聽覺都很靈敏,江森踢了一下被子,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瞬間被對坐的兩團黑影嚇了一跳,他拍拍胸口,特別氣憤地咕噥:“江月相睢你倆有病吧,大半夜面對面打坐,一睜眼我差點原地昇天,你們考慮過其他人的感受嗎?”
江月豎起一根手指,小聲說道:“相睢有點不對勁,你過來看看!”
庫裡也被攪和醒了,他迷迷糊糊地坐起來,揉著眼睛說道:“怎麼不對勁了,是他不對勁還是你不對勁,還是你們倆都不對勁。”
“當然是他不對勁!”
黑夜裡傳來西薄雨冷靜的聲音:“相睢應該是精神力失控了,現在的神智不太清醒。”
這下除了睡神白望還在睡覺,其他人都精神起來了。
“早晨我去和導員請假,這種情況需要通知家長。”西薄雨永遠是最冷靜的那一個,別人在哈哈哈,他會第一時間想到解決事情的辦法。
江月看了一眼時間,提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現在是半夜一點,貓科動物在夜晚都很精神,如果相睢想要拉屎怎麼辦,我們上哪去找貓砂盆?”
眾人齊齊沉默了。
過了一會,西薄雨說道:“我們儘量不去想這件事。”
話音剛落,相睢踩奶的動作突然停住,眾人心裡一緊,就見相睢靈敏地跳下床,開始在寢室裡走來走去。
謝天謝地,還好是直立走路,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江月趴在床欄上往下看,特別納悶地說道:“相睢想幹嘛?”
西薄雨說道:“似乎是在找排洩的地方。”
江森哀嚎:“不會吧!”
事實證明西薄雨的猜測是對的,寢室的牆腳放著相睢給小老虎買的貓體工程高階貓窩。
貓窩是藍色的,裡面的填充材料有點像沙子,相睢在貓窩那裡刨了一把,窸窣聲中,相睢解開了他的褲子
熟悉的水流聲中,寢室安靜如墳墓。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尿完之後大家目送著相睢爬上床,看著他像貓一樣蜷縮在床上一角,以一個特別扭曲的姿勢盤在床上睡覺。
大家的心情都很詭異,大半夜突然來這麼一出,反正睡是睡不著了。
江月躺回床上,趴在欄杆上對西薄雨說道:“我在書上看過,書上說精神力失控會傳染,原理至今不明,你說”
西薄雨閃電般抬手按住了江月的嘴:“你別說了,快睡覺。”
江月抬手,輕輕撓了一下西薄雨的手腕,西薄雨的手頓時一顫,江月把他的手拿下去,嘿嘿一笑:“我知道,你的敏感點,嘿嘿嘿嘿嘿。”
西薄雨非常無語,他屈起手指狠狠敲了一下江月的腦門,江月也不躲,特別委屈地趴在床欄上假裝很疼的樣子,伸手去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