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對實驗的內容作出了不少猜測。”
江月聽得全神貫注,“你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難道這些猜測和我有關係?”
張三擺擺手:“別打斷我的話,讓我把話說完,年輕人要多點耐心。”
“我以前猜測的方向都不太對勁,直到我被流放垃圾星後見到了白晶礦。”
他舉起自己的手臂,從床底掏出臉盆從裡面拿出一根末端被磨尖的牙刷,他剛要將牙刷刺進手臂,牢房裡的其他罪犯突然回來了一個。
江月和張三交換了一下眼神,默契的閉上了嘴。
回來的罪犯問道:“你們倆怎麼不去食堂吃飯?那裡的肉都快被搶光了。”
張三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江月說自己頭暈。過了一會其他罪犯也陸續回來了,有的罪犯吃完飯之後還去洗了個澡,是光著上身回來的。
他們身上的面板也有好幾處皸裂起皮,一眼看去特別像白色的樹皮。
上個休息日他們身上還沒有這些東西,江月記得很清楚。
有些罪犯也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的變化,他們眉頭一皺,隨即就表情慘淡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有的人還會伸手去撓那些翹起的皮,白色的皮屑從他們指尖簌簌落下。
江月被張三未說完的話勾的抓心撓肺,凌晨一點鐘,牢房裡的人呼呼大睡。黑暗中張三輕輕的推開了門,江月會意,躡手躡腳從床上跳下去跟著他來到了水房。
“我就知道你會跟來。”張三的表情有些得意,他的眼裡綻放出一種非常明亮非常狂熱的光芒,一點都不像那個面黃肌瘦虛弱無力無精打采的中年挖礦罪犯。
江月發現他手裡拿著那個末端被磨尖的藍色牙刷,這是每個罪犯都會做的事,因為在第一監獄裡磨尖的牙刷可能是他們唯一的武器。
她做賊一樣環顧四周,小聲說道:“你別吊我胃口,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要拿著牙刷?”
張三豎起一根手指在嘴前比劃了一下:“噓!”
在江月充滿警惕的目光裡,他拿著牙刷把自己皸裂起皮的手臂劃開了。
江月一驚,預想中鮮血淋漓的場面並沒有出現,被劃開的手臂居然沒有流出一滴鮮血。
這也太詭異了!
江月睜大眼睛看過去,見到了一幕十分不可思議的景象。張三手臂裡的血管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許多白色的莖須,這些莖須連線著筋膜,在肉裡緩緩蠕動。
這詭異的場景讓江月毛骨悚然,第一時間想到了和她打交道最多的蟲族。
她失聲說道:“難道白晶是蟲卵,你被蟲卵寄生了?”
張三搖頭:“不是,白晶不是蟲卵,它屬於異變種。”
頓了頓,他補充道:“不對,應該是已經死去,在地殼運動中深埋地下,在高溫高壓下經過一系列複雜的物理化學變化後變為白色晶石的異變種。”
江月倒吸冷氣:“你別唬我,哪有這麼大的異變”
話說道一半她突然停住了。
怎麼沒有這麼大的異變種呢?
不僅有,她還親眼見過啊!
她可是親眼見過那個佔據大半個歷越市的樹狀異變種啊!
張三的話簡直朝江月頭上狠狠敲了一悶棍,江月整個人都開始發暈。
她緩了緩,慢慢說道:“也就是說,垃圾星的地底埋著一個巨大的異變種。”
震驚過後,江月深深吸了一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還好它已經死去了。”
張三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
“它確實已經死了,可是誰說它徹底死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正在寫,作者手速慢,大概明天能看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