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被洗手間的燈光照的發亮。
相睢露出一個“你有病吧”的眼神,把手伸向牙杯,江月想起自己剛用這個牙杯拍過邪眼,立即把牙杯抱在懷裡,臉色鄭重地說道:“相睢,我想求你一件事。”
她臉色如此鄭重為難,一下子給相睢整精神了,他小心翼翼地說道:“啥事啊,你說吧,我看看能不能幫忙。”
江月清清嗓子:“是這樣的,我覺得你這牙杯捶背特別舒服,手感特別好,你能把它送我嗎?”
相睢又露出了那中“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的眼神看著江月。
他特別迷茫地擼了一把自己的寸頭,小聲說道:“我跟你說,剛剛我在論壇上看了一個帖子,那個樓主的alpha室友暗戀他,天天偷偷舔他的牙刷,賊變態。”
他上上下下打量江月,像只大老虎似的把寸頭湊過來:“你是不是舔我牙刷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你把我的牙刷怎麼樣了!”
江月:“”
她猛翻了一個大白眼,微笑著擼了一把相睢的寸頭:“寶,看來你知道了,我對你如山的父愛終於隱藏不住了,還不速速喊我一聲爸爸!”
相睢也翻了一個白眼:“算了,牙杯送你了,這還是限量款呢。”
他大步走向馬桶,脫了褲子掏出小兄弟站在馬提前放水。
江月身體僵硬,她虎軀一震,幽幽說道:“相睢,我還沒走呢,你怎麼能這樣呢!”
“要不要一起尿,看看誰呲的遠?”
江月:“”
“再見!”
她抱著不鏽鋼牙杯飛速竄出了洗手間,相睢在她背後竊笑。
麻蛋啊!她弱小的心靈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竄出洗水間,一隻透明的小老虎正在地上歡快打滾,江月蹲下去伸手撓了撓小老虎的肚皮,小老虎兩隻厚實的前爪抱住她的手一陣猛啃。
擼了一會小老虎,江月回到了房間,西薄雨正躺在床上睡覺,因為套房裡擠了六個人,一共五個臥室,有兩間堆滿了機甲模型,所以能住的臥室只有三個,只好兩人住一間,江月和西薄雨住在一起,睡一張床,蓋兩張被子。
江月躡手躡腳上了床,西薄雨翻過身,冰藍色的眼睛睜開一條縫,江月把相睢的牙杯放在了自己的包裡。
“你怎麼把相睢的牙杯拿回來了?”
“哦,捶背挺舒服的。”
“你有病吧你?”
他翻了個身繼續睡,江月也睡著了,西薄雨睡的不太踏實,他精神體特殊,每動用一次就會留下相當嚴重的後遺症。
他揉揉發疼的腦袋,看著香檳色絲絨窗簾裡透出的霓虹。
身旁的女alpha突然翻了個身,整個人都騎了過來,像抱被子一樣把他卷在了懷裡。
兩人貼的太近,屬於alpha熾熱的體溫燙讓他有些走神,突然想起有一次江月和他掰手腕,捏著他手掌說他低溫偏低,和大多數alpha不一樣。
一股極冷的資訊素突然包圍了他,西薄雨身體一僵,他嗅著江月身上那股冷冷淡淡的資訊素,綿綿不絕的頭疼突然好了一些,不再那麼難受了
他猶豫了一會,到底沒有推開江月,而是開啟終端把空調的溫度調低了兩個度,他閉上眼,像一隻找到熱源的貓一樣倚在江月的懷裡睡著了。
第二天江月醒來,看見自己抱著西薄雨睡在一起還挺不好意思。
兩個alpha黏黏糊糊貼在一起像什麼樣子,要是被西薄雨知道她非得遭受一頓毒打。
起床洗漱,和大家一起吃早飯,複習的日子就是這麼緊張有序。
大家狼狽地複習完落下的功課後,聯邦軍校也終於開學了。
補考時間表也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