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薄雨的房間裡確實沒有鑰匙殘片。
江月掃描的第二個房間是西決的房間。
這位前任最高指揮官的房間和西薄雨的差不多,房間的擺設十分簡單,看上去略有些空曠。
估計和西薄雨一樣有潔癖症,很難忍受髒亂差的環境。
臥室的窗戶是一整面的拱形落地窗,潔白的窗簾將窗戶遮住了一半。
灰色的大床上鋪著一套灰色的蠶絲被褥,枕頭旁還放著一個一米多高的藍色鯨魚玩偶。
也許小時候的西薄雨很怕黑,所以常常抱著自己心愛的鯨魚玩偶跑來和父親一起睡。
江月露出一個傷感的笑容,把肩上的掃描器對準了西決的床鋪。
滴的一聲。
掃描器的提示音響了起來。
一個紅點停在了鯨魚圓滾滾的肚皮上。
江月把掃描器放在地上,走到窗前拿起了那個鯨魚玩偶。
鯨魚的肚皮上有一條很隱蔽的拉鍊,江月把拉鍊拉開,把手伸進去摸索一陣後,摸到了那個鑰匙碎片。
對西決很重要的東西,西薄雨怎麼可能隨手丟掉呢。
他把它藏在了自己最愛的鯨魚玩偶裡。
西薄雨啊。
她可憐的西薄雨啊。
倒計時81天。
雷織帶著一堆長滿了紅色眼球的木頭回到了歷越。
粗壯的樹幹擺了一地,,每一根樹幹的直徑都有兩米以上。
樹幹上的紅色眼球密密麻麻,乳白色的瞳孔不斷收縮舒張,看起來就像是真正的眼球。
聞訊趕來的一些軍官們發出了幾聲乾嘔。
“沒有人感染孢子吧?”相柳問道。
“沒有,我們身上帶著江月用過的腺體貼,邪眼嗅到主人的資訊素,就不會攻擊我們了。
這些長生樹的樹幹已經變成了和輪迴木一模一樣的森白色。
雷織叉著腰,對站在一旁的相柳說道:“我懷疑輪迴木的前身就是長生樹。”
“創造邪眼的人是什麼恐怖小說愛好者吧,他當年是怎麼想的?”雷織說道。
她有意無意地往相柳這邊靠近了一點。
相柳瞥了她一眼,硬邦邦地說道:“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雷織抬手揉揉耳朵:“什麼鬼,我沒聽錯吧?”
相柳繼續硬邦邦地說道:“那把鑰匙的殘片在哪裡?”
雷織揉著耳朵:“鑰匙殘片?你說能開啟alphago最高許可權的那個鑰匙?”
“那破玩意有什麼用啊,就算江月是黃金時代的人,也不一定管用吧,我父親把它當成什麼寶貝似的,裝在了傘柄裡,就他經常帶在身邊的銀柄雨傘。”
“那傘柄呢?”相柳問道。
“我讓雷茜把那個銀色傘柄擰下來,裝我父親的骨灰罐裡了。”雷織回答道。
相柳默不作聲地看著她。
雷織揉著耳朵的手放了下來,爆了句粗口。
“剛執行任務回來,就知道人類只剩下81天的噩耗。”
“還沒來得及嚎啕大哭呢,我的老相好就讓我去挖我親爹的骨灰!”
相柳繼續默不作聲地看著她。
雷織繼續揉著耳朵。
“行行行,真是服了你了,我去挖還不成麼?”
她轉身給雷茜發起了通訊。
“喂,咱爹的骨灰你放哪了?”
倒計時80天。
相柳把最後四分之一的鑰匙殘片送到了江月手裡。
來自黃金時代的鑰匙終於拼湊完整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2-05-1815:28: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