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月清清嗓子:“往常相睢在寢室,我都比較昏沉,怎麼睡都不解乏,總也睡不醒。”
“陸更少校,我的生物鐘非常精準,就像一臺沒有誤差的機器,一般情況下四個小時就能睡醒。”
“我一直以為自己吸入藍胚素太多,偶然戒斷無法適應,可是相睢週五晚上回家,就剩下我一個人住寢室,週六那天我的生物鐘一下子就恢復正常了。”
陸更點點頭:“這就是你發現異常的原因?”
江月喝了一口茶,面不改色的撒謊:“其實我應該更早發現的,我只要離開寢室不和相睢走在一起,腦子就不那麼昏沉了,但我沒當回事,還以為到了外面呼吸新鮮空氣自然就精神了。”
陸更問道:“所以今天早晨你是幾點鐘醒來的?”
江月說道:“五點鐘。”
陸更:“早上醒來後你都做了什麼事情,為什麼突然想到相睢。”
江月依舊很冷靜:“我去小樹林跑步,然後去附近的菜市場買了三桶魚。”
陸更抬頭看她:“買魚乾什麼?”
江月舔舔嘴唇,開始胡扯:“我覺得那些小魚好可憐啊,本應該自由自在的玩耍,卻被人打撈起來端上餐桌,它們還沒長大呢。”
陸更有些詫異:“真看不出來,你居然挺有愛心的,然後呢,你是怎麼意識到問題的?”
江月攤開手掌:“說不出那種感覺,就是突然覺得自己這麼精神充沛不太對,一切事情都有個循序漸進,我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戒斷藍胚素,就算在巨坑中精神力受損導致的昏沉,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好起來吧。”
“我一想到這,就越想越不對,相睢最近越來越昏沉,他一離開寢室我就神清氣爽,我們兩個都去過巨坑接觸過異變種,於是我一著急,就給他發了通訊。”
陸更讚許的看著她:“江月,你真是一個有著敏銳洞察力的alpha,我們那些精英都沒有發現異常。”
江月無聲的鬆了口氣,誠惶誠恐的說道:“他們只是太厲害了,負面影響沒那麼大,時間一久肯定會發現的。”
“噢,對了,陸更少校,我能不能問問那些寄生在他們體內的東西是什麼啊,大家都還好吧?”
陸更笑了笑:“你可以跟我去看看。”
兩人換上防護服後,江月跟在他身後走進了解剖室。
解剖臺上擺放著19只紅色眼球。
和江月肚子裡的兩隻眼珠不同,這些眼球的質感更通透一些,她的那兩隻和凝固的血漿差不多,除此之外,這些眼球的瞳仁是一個乳白色的小圓點,並不是銀色的小漩渦。
這怎麼還不一樣呢。
江月心裡泛起了嘀咕。
她小聲問陸更:“他們人呢?”
陸更:“剛做完手術,麻藥還沒過。”
一位研究人員拎著一窩嘰嘰喳喳的小黃雞走了過來,他站在解剖臺前,小心翼翼的用鑷子夾起一個眼球放在了小黃雞身上。
眼球的白色根鬚刺入小黃雞的身體裡,一個半小時後,被寄生的小黃雞死掉了,剩下一層幹撇的皮。
與此同時,籠子裡的其他小黃雞變得精神萎靡,全都無精打采的趴在籠子裡。
這和江月擁有的兩隻眼球不太一樣。
它們能在眨眼間吸乾一隻五斤重的大老鼠。
即使在遏制吞噬能力的情況下,被寄生的老鼠也沒有活過五分鐘。
江月的心,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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