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孢子呢?
可從糖果屋回來之後她再也沒有看到陸更和雷茜,這半個月以來她都和室友們在一起復習。
那問題來了,這到底是真實還是虛幻呢?
江月伸向孢子的手緩緩的縮了回來,她轉過頭,用無比驚恐的眼神看著西薄雨,指著金錢橘上的那顆孢子說道:“西薄雨,這裡有一顆邪眼的孢子,我們完蛋了。”
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如果你突然發現家裡有一隻蟑螂,那就說明你的家已經被蟑螂佔領了。
邪眼的孢子也是如此。
很快,室友們都在自己身上發現了一顆眼珠。
當然,江月身上肯定是沒有的。
接下來又是一番漫長的折磨。
室友們被帶去基地做研究,江月被關押在一個全透明的隔離室裡面。
基地的醫生告訴她,只有交出真正的邪眼才能拯救她瀕死的室友們。
不只是她的室友,整個世界都被邪眼的孢子感染了。
即使這不是真實的世界,江月感受到的壓力也足以讓她崩潰。
她低垂著頭跪坐在隔離室裡的時候,一個穿著生化服的人來到隔離室外,隔著玻璃問她:“你真的沒有邪眼嗎?”
江月沒有說沒有,她抬起頭,用渙散的目光看著他,聲音嘶啞:“我我不知道”
那個人說道:“好吧。”
他抬起手,打了一個響指。
就在這一瞬間,所有物體都化作流沙快速消散,江月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捲了出去。
彷彿中萬丈高樓墜入深不見底的虛空,下墜的感覺是如此的逼真又恐怖,江月猛地睜開眼,大汗淋漓地喘息著。
視線模糊了一會後漸漸清晰,眼前是床頂上的草莓軟糖罩子。
江月頭部劇痛,眼前陣陣發黑,她捂著腦袋緩了緩,強撐著從床上爬了下去。
她顫抖著身體穿上靴子,扶著床欄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西南角突然傳出一陣乾嘔聲。
江月轉過頭,看見正撅著屁股趴在椅子上嘔吐的陸更,他背後的天使翅膀耷拉下來,金髮凌亂,臉色慘白。
江月還是有點暈,她正想走過去問問陸更怎麼樣,西北角又傳來一聲嘔吐聲。
江月轉頭。
雷茜正蹲在地上乾嘔,紫色的裙襬鋪在地上,像一朵美麗的曼陀羅。
相比陸更,她明顯剋制很多,更為注重自己的形象。
江月雙眼發直,慢騰騰地坐在床上。
糖果屋的大門被人開啟,三個醫生走了進來,給陸更和雷茜注射了一管淺藍色的藥劑。
醫生走到江月面前,溫聲說道:“這是藍胚素注射液,可以讓你的腦域放鬆。”
江月虛弱無力地點點頭,注射完這種藥劑後,那種頭暈噁心的感覺瞬間減輕了許多。
江月癱在床上,醫生又拿了一管營養液遞到江月嘴邊。
“你出汗太多,需要補充電解質。”
“謝謝。”
江月拿起營養液一飲而盡,她坐在床上發呆,大腦空白一片,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典型的用腦過度後遺症。
她打了個哈欠,隨後被醫護人員攙扶著送到休息室。
休息室的溫度正好,床很大,被褥雪白雪白的,看了很讓人放鬆,江月像被灌了迷魂湯似的,趴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
醒來之後天是亮的。
江月依舊精神緊繃,像只驚弓之鳥似的走出了休息室。
軍部派了一個生面孔來檢視江月的情況,是一位長相美麗,身高只有一米七,四肢非常纖細的女oga,沒有任何攻擊力。
江月問道:“陸更少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