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墳墓困了四十年,當得知到外面有一個嶄新的世界的時候,他拼盡一切想要出去。最後,所有的東西,其實都化成了一個執念,事情的本身已經失去了意義。”
細細品味著其中的故事,呂相子有些苦澀地笑了笑,說道:“最後所有的事情,都變了一個執念,要是真正地實現的時候,我倒是真的不知道怎麼面對了。”
現在的呂相子,或許就是曾經的楚懷柔,心中的想法已經變成了執念了,無法更改。
王石不希望楚懷柔那樣的悲涼繼續上演,誠懇地說道:“你可以考慮別的事情。”
向著遠處看了一眼,好似在望曾經的景象,呂相子說道:“我深愛著這片土地,我生於斯長於斯,這裡的每一寸土地都有著我的腳步。”
“東邊的雲海日出,小城下的青瓦,南街第二家的祖孫;西邊的飛煌舞,舉城的狂歡,眉毛畫彎的小少女;南邊的勝藍雪,虔誠的祭祀,一個賣了三十年燒餅的乾淨男人;北邊的鐵樹銀花,樹下撿花豆的提籃姐弟……”
“我深愛著這片土地,愛著這裡的每一寸,愛著生活在這裡的每一個人,愛著這裡的一切一切。我的身體中流淌的是這裡的血液,什麼都不能分割這份聯絡。”
“或許你不能完全理解,但是我就是要再看一眼這片土地。為此,我願意用盡一切。”
呂相子的眼中沒有淚水,語氣也沒有跌宕起伏,只是用平緩的語氣闡述著自己的思緒。
曾經的太子,現在來到故土,只能看到一片大漠,這其中的悲涼,不遜於楚懷柔的悲涼。
王石認真地聽著,不知道如何反駁,就像當初他無法反駁楚懷柔一樣。
不曾真正經歷過別人的人生,總是不能夠真切地體會到其中的情感。楚懷柔對自由的嚮往,呂相子對鄉愁的執著,王石都不能深入骨髓地理解。
或許,楚懷柔遇上呂相子,能夠很好地理解對方吧。
“所以,我請求你,幫我這個忙。”呂相子微微笑了起來,十分誠懇。
恍惚間,王石彷彿看到了曾經的朋友——楚懷柔,一股淡淡地悲涼便蔓延了出來。對於這個相識不久的朋友,王石發自內心地痛惜,甚至都有些自責沒有留住他。
輕輕的呼吸了一次,王石平復下了心情,乾脆地說道:“好!”
有些吃驚,也有些在意料之中的感覺,呂相子終於露出了一個笑容,說道:“謝謝。”
“不過,我的麻煩,可並不比你的麻煩簡單到哪裡去。”
“那些殺手?確實很強大,我只有把握對上其中的一個。”
王石的眼睛眯了眯,回想著老大四人,說道:“說實話,我單挑他們四個,必敗無疑,就算是對上老大,我的勝率也低到一成。”
呂相子好似是發現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臉上的表情變得精彩起來,問道:“那你還敢說十天?”
“要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有把握的話,這個世界的事情可就失去了意思。”
“這個世上的事情,確實如此。”
“十天的話,想要擊敗老大,我最起碼需要一千滴羅星。所以,無論如何,我都需要你的幫助了。”
呂相子知道這是王石讓自己放心,不要去介意他給自己的幫助,這就跟禮尚往來的意思差不多。他很感激地笑了笑,說道:“接下來的話,我們就要去王城了。”
王石望著滾滾的黃沙,心情愈發地平靜下來。
要是能夠幫助呂相子,王石自然是願意去做的。這世上總有一些人,會有一見如故的感覺,能夠做成朋友,這樣的人值得幫助。
“那個油花,你打算怎麼辦?”
王石笑著說道:“一起走。油花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路上總會有些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