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子佑沒法,他是班長他要回班了。 黎笙是自由的,她送著肖禾她們離開,一個人站在操場上,笑了笑回去了。 音樂教室裡響著的還是那首曲子,是送朋友的,她知道這首曲子。 她任由風意玩弄她的發,插上耳機,雙手插在口袋裡,耳朵裡聽著音樂,她的心慢慢的開始了起伏,太過安靜的心跳她不是很喜歡。 “黎笙”黎笙才走沒幾步,路上還有三三兩的情侶,她沒想去看他們談情說愛,只是在這裡面有一道聲音是喊她的,穿過了耳機,她的心隨著音樂的旋律猛的一顫。 “有事?”黎笙搖頭去看顧祁,她就說嘛,挺耳熟的,原來是熟人。 “有事”顧祁想和她談天說地,想和她談很多很多,可是一開口只是那麼簡短的二字。 “可以找個地方?”顧祁朝著黎笙的方向走近了幾步,兩人的距離有些近了,黎笙說著話不自然的往後退了點,顧祁看到了,只是依舊保持著他現在的樣子笑著。 “行”黎笙看著他,想了想說著,她這個人啊,但凡對面是個硬傢伙,她會比他還硬。 顧祁不怎麼熟悉這裡,黎笙想了想,她也只知道草坪上的那棵歪脖子樹,拐著彎就帶他去了。 他看著地面上倒映著的她的影子,他走近了些,看著影子,兩人的影子挨在一起了。 “找我有什麼事嗎?”黎笙語氣很平常,是顧祁每次都聽到的那種對大多數人的那種,說陌生也陌生,多的是疏離。 “黎笙,我們……能不這麼陌生嗎?”顧祁看著女子隨意上了樹坐在樹上,他也隨意了些,穿著西裝坐在旁邊的臺階上。 “顧少,我們也沒有熟悉到能讓我肆意的樣子吧,”黎笙臉笑皮不笑的說著。 “黎笙,我們明明有過的”顧祁沒去看黎笙,他們之間是有過那種肆意的時候的,她最初也是冷淡疏離的,可後來們之間也曾無話不談過的。 “顧少都說了有過的,已經過去了的沒那個必要了”黎笙說的話有點絕情。 “我能問問,後面那個是你對嗎?”顧祁抬著頭看著她。 “是與不是有什麼必要嗎?”可能黎笙和顧祁之間有什麼誤會。 “有,對我來說很重要,黎笙不想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顧祁起身了,他站起身來看著她。 “誤會?”黎笙嗤笑了聲蹦了下來,顧祁伸出手後又收了回來。 “顧少的意思是憑藉顧家的實力還能讓人有可乘之機?”黎笙好好的心情被這麼一攪和,整個人都不怎麼好了。 “黎笙,給我點時間”顧祁微微低了低頭看著她。 “顧少說笑了,您的時間隨時都有”只有兩個人,黎笙很拒絕他,說完便不想再聊些什麼,轉頭就走了。 顧祁掏出眼來,看了看,扔向了旁邊的垃圾桶。 他也是有失意過的 在他年輕氣盛的時候,爺爺身體不好,他雙腿受傷坐在輪椅上,父母常年不在家因為他,他們回來了,百般的關心,可惜他用不上了,遲來的……總是沒必要。 那些年他有些模糊了,記不得發生了什麼,記不得經歷過些什麼,只知道那時候她來了,依舊是那般愛搭不理的樣子,倒也能和他說幾句了。 他的注意力從來不在外人身上,他一直覺得他十分殘廢,是個廢人,心病還要心藥醫,她跟他講了很多話,他開始積極配合治療,她一直戴著口罩在,他看不見她的臉。 她跟他分享了挺多的事情,外面的事情美好的,她說她們家對面有一山的紅楓葉,每到秋季的時候都會很好看。 只是後面他好了,她也走了,走的悄無聲息,他一反常態,狠辣的手段層出不窮,再也不是那個渴望得到認可的孩子,那個溫文爾雅的公子了。 黎笙邊走邊想…… 誤會? 人可真是一個矛盾體啊,真煩 黎笙的記憶裡,她很厭棄那樣的他。 她會鼓勵他是因為她收了錢幫人辦事而已,在那種時候有人竟還想著對她動手腳,想要她的命,想要她的命是假,想要他的才是真的。 也難怪她來之後發現他腿上的那些藥都是個沒有用的。 她陪他度過了他最艱難的時候,也見證了他的一部分成長。 她看他瀟灑張狂,眼底清雅冷傲,性子矜貴慵懶時會有滿滿的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