缽盂走出寺中。
法空帶領眾僧跟到門外,對身後的僧侶搖搖頭,獨自追了上去:“方丈……”
法海回頭:“師兄還有什麼事?”
“方丈為何……”
法海打斷法空的話:“早在貧僧受戒之前就已經如此打算,只是不料師父……”
“師父的事情其實是……”
“師兄是要說師父圓寂和我沒有多大的關係。”法海落寞的看著眼前的師兄,從小不管自己有什麼錯他總會第一個來寬慰自己,法海停頓了一會兒,說道:“師兄何時得知師父圓寂的事情?”
“你回來的當天夜晚,從你的禪房出來後我去找了師父。師父說原本他的大限已到,擔心你會因為內疚將不屬於你的責任也擔在肩上……”
“師兄,對不起……”
“呃……”法空意外的看著眼前已經高過自己的小師弟,卻想不出他為什麼向自己道歉。
“你一定很痛苦吧,明知道師父的情況,自己卻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刻的到來……”
法空釋懷的笑了:“生老病死,人之常理。我們修佛之人早該看透……雖然難過,卻必須向前走。”
法海看著眼前崎嶇的山路:“師兄,我也決定向前走的道路了……”
法空愣住了,感情到頭來是師弟在寬慰自己。法空了然的點點頭,合掌,恭敬的說道:“貧僧及一眾子弟靜候方丈早日歸來。”
看著師兄放心的笑容,法海默默的回禮後轉身離開了。
法空回到在山門等候的一眾僧侶,對著法海的背影深深的鞠躬:“方丈請保重!”擺擺手讓大家散了,法空望著法海漸漸消失的背影,說道:“方丈師弟希望你儘快領悟師父話裡的禪機,早日回來。”
轉眼法海已經離開半年有餘,就在法海離開的不久,從山下前來上香的香客嘴裡得知有個法力高強的法海和尚為民間除去了不少的妖怪。眾僧自然興奮異常,原本還擔心新住持對妖怪餘情未了,如今看來主持不僅沒有被情所困……更以降妖除魔為己任。唯獨法空在聽到法海的所為,總是無奈的搖頭嘆氣:“師父並不是這種意思呀,不要忘了最重要的……”
千年修行的金白高高興興的在林中游玩,突然聽到女子尋人的呼喊:“相公……相公……你不要想不開呀……相公……”
稍動法力得知前面不遠處一個書生裝扮得男子正吊在樹上,金白快走兩步剛想放下男子,突然被女子尖銳的聲音嚇到:“呀!相公……”
高昂的聲音讓金白下意識的縮縮肩,人間最有殺傷力的就是女人的嗓音了吧;時而溫柔婉約、時而尖銳恐怖。金白輕輕的一揮手,吊著男子的繩子就斷開了;好心的想去扶那男子,可是卻不能靠近,這當然不是因為男子身上有神佛庇佑,妖孽近不得身;金白很快發現是自己無法動彈了。
金白大驚:“竟然可以定住自己的行動。難道自己的隱身術失靈了不成?”卻看到被救下來的人在妻子的攙扶下離開,兩人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存在。
不等金白反應過來就聽到飽含威嚴的好聽聲音說道:“孽畜,竟想胡亂傷人……”
金白聽到來人的話,心底嘆息道:“你哪隻眼看到是我在胡亂傷人了呀。我是在救人好不好……”在思考的期間,金白順利的解除了來人的定身咒,回頭看向發出聲音的方向:只見一個高僧打扮的年輕和尚,俊美無雙的五官面帶嚴厲;擁有千年修為的金白從來沒有見過比他更好看的人。
可是此人的眼中絲毫沒有出家人的慈悲,看向自己的眼神是赤裸裸的殺戮。金白忙解釋道:“大師誤會了,剛才……”
“豈容你再妖言惑眾!”
金白身上一疼,才看清楚隨著那人的話,落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