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忘了什麼……”
“兒呀……”張善得接到訊息,連忙跑過來;看到坐在床上的兒子,一時間老淚縱橫,一把抱住兒子。如果兒子有什麼意外,自己怎麼對得起祖宗……
“爹……孩兒讓您擔憂了。”雖然還沒有理清楚怎麼回事,但看父親失常的情緒,就知道自己這次真的將爹嚇得不輕。張潔嵐安慰著難得失態的父親,心底淡淡的疑惑瞬間忘了。
看著父子倆人,法海和金白離開房間;看到跟過來的僕人都滿臉的欣喜,絲毫沒有人注意到之前異常茂盛的月季枯萎的事實。兩人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離開了張府。
等張善得滿心感激地要感謝恩人,才發現那兩人早就離開了……
“法海,這張老爺還真是難得的善人呀,找不到你就又是義診又是舍粥的;竟然還訂做了匾額要送到金山寺……”金白利用法力做出了一面大大的玄光鏡,離開張府後時不時地關注著張府的動靜。
法海自然知道金白是在擔心月季的結局,可是如今他們已經幫不上一點忙。法海坐在篝火前面,看樣子明天就到蘇州城了,過了蘇州……就離杭州不遠了……法海抬頭,看到張潔嵐正對著滿是枯枝的月季發呆,當下靜下心來,靜靜的看著……
“公子!夜深露重,您怎麼又坐在院子裡了?讓老爺知道的話又要擔心了……”
“素墨,我沒事……”
精美的茶具放在石桌上,桌上卻放著兩個茶杯。看到公子又陷入沉思,素墨搖搖頭,說道:“公子,既然這月季已經枯了,不如將它扔掉;我幫公子另找花種,保證不出幾個月花園裡就花團錦簇……”
雖然素墨告訴過自己,這株月季是自己親自從河邊移回來的,經過精心培養原本已經繁花似錦,卻在自己清醒的當天離奇的枯萎了……可是不管自己怎麼想,依舊絲毫沒有這件事情的印象。看著一臉邀功的素墨,張潔嵐輕輕的笑了笑:“隨你高興吧……”
素墨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笑著說道:“也對,等三個月後新奶奶過了門,公子只怕每天的樂趣就是每日清晨給新奶奶畫眉了。哪裡還有心情看小的種花呀……”
“畫眉?”張潔嵐語帶懷念地說道:“我倒是希望有人磨墨添香、素手烹茶……”張潔嵐說著,腦海中出現了一個朦朧的情景,一個絕美的人為自己潤筆磨墨,偶爾露出溫和的笑容……
看著重新陷入呆滯的公子,素墨嘆了口氣,白天明明很正常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每天晚上公子都會坐在院中,擺上兩個杯子;且說不了三句話就會發呆。
張潔嵐回過神,看著滿院似乎枯死的花木,心底莫名其妙的痛;從自己清醒之後,這股怪異的感覺一直圍繞著自己;為了讓父親安心,張潔嵐沒有告訴任何人這個狀況。更何況這痛很好解,只要自己碰到眼前的枯枝,那痛就消失了,冥冥之中好像自己和這株已經枯萎的月季有著什麼千絲萬縷的聯絡。張潔嵐突然說道:“素墨……不要移動這株月季了,或許有一天就會復活了。就像你告訴我的,我曾經不是花了三年的時間嗎?我還可以再花三年甚至三十年的時間等他再次繁盛……”
“可是,萬一新奶奶不喜歡……少爺怎麼辦?”素墨看著滿目淒涼的庭院,任何新嫁娘都不喜歡這個場景吧;畢竟預兆不太好……
張潔嵐站起來摸摸月季乾枯的枝幹,說道:“我明天請爹去將庭院的情況提前告訴她;如果接受她就是我的新娘……如果不接受,我只好祝她早日覓得如意郎……”
“我的好少爺,難道這株月季比未來的娘子還重要嗎?老爺可是指望著你新婚之後儘快的抱孫子呢。”素墨笑著搖搖頭,將來少奶奶這莫名其妙的乾醋只怕要喝上好一陣了……
不理會素墨話中的打趣,張潔嵐對著月季低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