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凱因斯隱秘的鬆了一口氣,“怎麼,光天化日下帶著他人的Servant來向我宣戰,還是渴求我的幫助呢?”
“很可惜,和這兩者都沒關係。”
迪諾眯了眯眼,並沒有把凱因斯刻薄的語氣放在心上,“如你所見,這位先生,我是專程前來將屬於迪盧木多的令咒歸還到你手上,希望你可以帶著他共同走向輝煌。”
凱因斯的眼神變得詫異。
迪諾接下來的舉動讓他徹底睜大了眼,冷汗順著前額滑下。只見金髮男人撩起右臂的衣袖,形狀對稱的鮮紅圖案便暴露在空氣裡,惹得凱因斯的瞳孔一陣收縮,藏藍色的眸子裡分明寫滿了想要兩字。
見狀,迪諾只是最後一次深深望向迪盧木多,恰巧迪盧木多也在這時看向他,兩雙同樣深邃的眸子便不可避免的碰撞到了一起,迪諾苦笑,安靜的垂下眼簾。
“看來你很喜歡這個符咒呢,因為他可以約束迪盧木多,不是嗎?”
迪諾輕撫上右臂的令咒,令咒也因他的動作而微微發光。話鋒一轉,男人放緩了語調,使得自己的話能夠更清晰的傳入每一個人耳中,“那麼,迪盧木多,我以Master的名義強制命令你,不要再跟隨我。”
迪盧木多聞言睜大了眼,他看到令咒閃耀起強烈的紅光,而自己的腳步也不受控制的遠離了迪諾幾米。“迪諾大人,您這是。。。?!”
迪諾滿意的輕笑了笑,凱因斯恍然明白對方的意圖,他急忙伸手去阻止,但迪諾的第二個命令已從口中流出,“再次以Master的名義強制釋出命令,迪盧木多,在有誰強行違判你的騎士道之時,按照你心中的想法做下去,你有權利反駁他。”
“可惡。。。”凱因斯看到金髮男人直視自己的眼神,心裡怒火燒得正旺,卻還是強掛上笑臉問道:“你這是對我的防備嗎,迪諾先生?作為一個Master,你似乎過於偏袒你的Servant了。”
“我說過了,迪盧木多是我的夥伴。”
迪諾走近凱因斯,伸出手,示意對方同樣把手伸出來,“來吧,接下來我會把令咒還給你,希望你能善待他。。。。嘛,你最好不介意它有些殘缺。”
。。。
等雲雀再察覺到迪諾的氣息時,對方明顯心情很好,連空氣都帶上了淡淡歡欣。
“哇哦,蠢馬,你做了什麼?”
迪諾在雲雀的掌心上勾勒出‘沒什麼’的字樣,想了想,他又一次托起雲雀的手,寫道:‘迪盧木多離開了,我放走了他。’
雲雀想要說些什麼,但嗓子裡湧上來的甜腥讓他有些自負的抿緊了唇,卻還是忍不住輕咳。迪諾幾乎是大喊著雲雀的名字衝到黑髮青年身前,眼裡倒映著鮮血從對方嘴裡不斷湧出的樣子,這景象幾乎使他窒息。
“恭、恭彌。。。?”男人的手顫抖著拭去雲雀嘴邊的血跡,但更多的血不斷從雲雀口中湧出,迪諾無措的把雲雀摟到懷裡,任由大片血染紅了衣衫。“沒事的恭彌。。我們去醫院,現在就去。。。”
雲雀恍惚間感到自己在移動,迪諾異常急促的呼吸噴灑在臉上,他微皺起眉,左手有些無力的拽住了對方的衣袖,“咳。。。放下我,跳馬,。。一會兒就好了。”
迪諾無可避免覺得心一痛,他的身軀都在發顫,但顯然雲雀的話讓他意識到了什麼。
一會兒就好了。。。
迪諾似乎可以看到雲雀之前是怎樣在一個人的時候默默擦去嘴角的血跡,然後用那份異於常人的堅強挺過最痛苦的時候。他沒想到雲雀的症狀會發展得如此迅速,他沒有保護好他,甚至在他難受的時候沒有保護在他身邊。
他聽話的停在了原地,橙黃色的眸子像是失去了焦距。良久,一聲極其悲哀的嘆息從迪諾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