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上兩人沒有一句多餘的話語,理在只剩下兩人單獨相處,仍然不需要任何多餘的語言,即便一個小時之前,他們剛剛在眾人的見證下舉辦了婚禮,完成了他們終生的儀式。
婚禮之前,沈蕭一度焦躁緊繃!看著那日子一天一天的臨近,精神都繃緊了。可是真正到了這一刻,心裡卻格外平靜平和。
跟一個男人他不需要任何多餘的言語去描述他的心情,他的情緒,只需要一個眼神,他全懂。
“回家嗎?”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懷裡人的頭髮,聞人斯於放輕了聲音。
“她們說要鋪床,讓咱們回去。”
“那我們回去。”對於婚禮所有事宜,聞人斯於沒有任何意見,完全尊重沈家的意思,他們要怎麼折騰,他都一路配合到底。
沈蕭將腿伸到座椅上,把自己整個放平了下去,“不回去,就這樣讓我睡一會兒就行,她們鋪床要折騰。”他累得要死,能躲就躲吧。
“嗯,睡吧,我給媽咪他們打個電話。”
“嗯。”腦袋蜷縮在聞人斯於腿上,閉上眼,兩分鐘不到,就已經呼吸均勻。
司徒晟下車在後備箱裡翻出薄毯悄聲遞給自家主子,然後關上車門,把這寧靜的空間留給自家主子和夫人,人家兩口子剛剛新婚,不需要任何電燈泡。
給自家老婆搭好薄毯,聞人斯於給自家岳母致電,告訴她,下午的行程他們兩口子不參與,給差點沒尖叫的岳母大人連聲抱歉之後,心安理得地結束通話了電話,專心地看著自家沈先生,安安靜靜一看就看了幾個小時,直到晚宴開始前。
沈蕭揉了揉有些迷糊的眼,任自家教父先生牽著他返回中午的宴會廳,走進宴廳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氣,幾個服務員還在整理宴廳東南角的桌子,看那狼藉好像是剛剛經過一通狂肆的折騰的成果。
沈蕭看了又看,終於確定那是他們中午的宴請桌席。
“這邊——”看見鶴立雞群的兩口子站在宴廳門口,搖搖晃晃的沈成站起來揮手。
聞人斯於牽著沈蕭想那東倒西歪的一群人走過去,走進了聞到這群人身上的酒氣都可以燻醉幾頭牛了,教父大人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唇角,“看樣子,你們剛剛結束。”
“……你們兩口子跑得快,那些老傢伙就直接找上姓沈的了啊。”沈成一屁股坐回凳子,撐著下巴,看上去不至於多狼狽,可是看樣子,喝了不少。
“……六哥,你結婚,咱們全家都賠上了還差點被灌翻……”葉澤斜倚在葉沼身上,覺得自己撥出來的氣都讓自己再醉上兩次了。
“沒辦法,誰讓咱們都姓沈……”主角跑了,剩下的姓沈的全陪上,沒辦法,誰讓他們是一窩的?
沈離沒喝,但是累得不動彈了,“老子沒喝還比喝酒的累……”幫著這跑路的兩口子打圓場,哄那些死活要找這兩口子喝一杯的老頑固,說得嘴皮子冒火花,唾沫星子亂飛。
索夜楦也成了這受害人之一,他算是見識了,沈家這群賓客,真的太彪悍了,“老婆,我們結婚的時候,會不會有來無回?”
沈離煞有其事地拍拍自家男人喝得微微泛紅的臉,沒什麼同情地開口,“差不多。”
“……”索夜楦直接趴倒在桌。
沈一和沈凌兒幾個酒量差一點的都直接趴到在桌上,最好的應該是沈浪兩口子和沈墨,雖然沒有醉趴,一看就知道這喝得有點多。
烈少嚴他們跟這邊的人除了沈家的熟點,其他都是一抹黑一個也不認識,這灌酒自然就不會輪上他們,兩新郎跑了,他們一看這狂喝的架勢,酒杯一放,直接在樓上開了一間總統套房四個人湊了一桌麻將,窩著安安靜靜地打了一下午麻將,順便養精蓄銳。
“沈蕭,你家的人真生猛。”李斯特他們打完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