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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如果這時候沈蕭在的話就好了。”這個時候,他唯一不會拒絕的人就是沈蕭了。
那個男人堅毅傲然,就算拒絕掉全世界,他也不會接受任何人以任何方式給於的幫助,除了那個人……
“我以為他會把沈蕭帶過來。”莫東署搖產學研,他以為這個時候,他會讓那個人跟著他,而不是把沈蕭獨自留下,他自己一個人來面對。
“他有他自己的考量。”
“媒體那邊處理好了麼?”
“處理好了,已經以克勞倫斯家族的名義對外宣稱,不會接受任何媒體任何方式的報道。”這是先禮後兵,他們雖然不是什麼文明人,但是這一次也算是破例了,先把招呼打在這裡,要是不識趣,那麼後面他們也不會介意動粗。
“媽的!第一次發現,老子還怕曝光。”李斯特有些自嘲的笑笑。
“行了,別說這些了,等他先釋放一下情緒,後面的事兒還多。”
釋放一下情緒?聽到烈少嚴的話,四人一致轉頭看著緊閉的門,眼中滿溢的擔憂,跟聞人斯於相處多年對於聞人斯於的貴族背影他們都知道,對於他這樣大剌剌的跑來混黑道,他們一開始都以為他是翻了家裡的天,才這樣囂張的生活,後來才知道他所有的囂張都是他的父母寵溺出來的,他所以的自由都是被放任的。
對於這樣的父母,就算是鐵石心腸也不會沒有絲毫感情……
多年未親近,可是那份血緣的親情,那份無私的疼愛,他怎麼會沒有知覺?
停屍間的光線大亮,一眼過去,視線收納了屋子裡所以的景象,關上門,目光死死的停在屋子中間那兩張被白布蒙著的床上,腳步就像生了根一般,就那樣釘在了地上,站了兩分鐘這後,緊了緊手裡的那份報告,他才緩繳款的挪步上前。
第二四三章這日子讓不讓人過了?
蓋著一體的白布上浸著一片一片的血跡,已經凝固了,看著這白布上的血跡,不用看下面的就知道那是怎樣一種慘況。
聞人斯於立在床頭,一左一右掃視了一圈,伸手去掀白布,掀到一半的時候,手頓住了,保持著那個動作遲遲沒能抬高手臂將白布掀開,最後還是掀開了手,任白色布幔垂落,蕩起了淺淺的波紋,最後歸於平靜……
屋子裡有一把椅子,聞人斯於走過去提過凳子停放父母遺體的兩張床之間,悄然坐下,安靜的看著那靜默的兩塊白布,兩個人,兩個已經逝去的人,兩個他再這個世上最至親的兩個人……
沈蕭掐著時間,算著時間差不多了,拿起電話給司徒晟撥了一通電話。
“司徒,你們到了麼?”
“我們已經到了,沈先生,需要把電話轉給主上麼?”司徒晟知道沈蕭打電話肯定是不放心自家主上,這也是他們現在需要的。
司徒晟看了看停屍房的門,眉頭又凹了一個弧度。
“等等……他現在人在哪裡?”
“主上在停屍房。”
沈蕭揉著絞痛的太陽穴,心裡一片一片的涼,唯一的僥倖也破滅了。明明知道這個所謂的陰差陽錯的誤會是微乎其微的,可是依然像抱著那點奢望念著,希望這是一場烏龍,但是現在所有的希望都沒了。
“停屍房麼?”
“是,主上剛剛一回來就直接來了這裡。”
沈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了。”
即使知道他應該會在那裡,可是聽到這話的時候,那突然被緊揪著的心臟,還是讓他有些呼吸困難,他應該陪在他身邊的,可是他卻讓他一個人獨自去面對了這樣突然又殘酷的現實……
“沈先生?”電話沒斷,但是那邊突然失了聲,司徒晟輕輕喚了一聲。
沈蕭整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