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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雲山。
白霧依舊飄浮,景色依舊縹緲如仙。池雲和梅花山兩位首腦的屍體被火化為灰,帶回梅花山安葬,叱吒風雲一時的幾位豪傑,就此埋於塵土。唐儷辭在此一戰中受了些傷,近來不大出門,邵延屏在去往少林寺的半路上驚聞中原劍會慘變,匆匆趕回,成縕袍也對自己大意出門前往名醫谷一事深為後悔,前往洛陽的董狐筆和孟輕雷也已經趕回,眾人對唐儷辭殺池雲之後都有些擔心,但唐儷辭卻是始終面含淡笑,渾若無事。
“站住,你是誰?”善鋒堂後門的一位劍會弟子遙遙見一人搖搖擺擺地走了過來,“這裡不可亂闖。”那渾身青苔狼狽不堪走過來的人呆了一下:“我……我是來找人的。”劍會弟子上上下下將他看了幾遍,只見這人本來一身白衣,穿到現在基本已經成了綠色,頭髮凌亂,長著一張娃娃臉:“找誰?”
“唐……唐……”那人結結巴巴地說了半天,猶豫了一下,仍然沒有說完。劍會弟子皺眉:“你是來找廚房的老湯的?啊,對了老湯交代過他有個侄子最近要來幫忙,敢情就是你啊,進來吧。”那人一呆:“啊?”劍會弟子叫道:“老湯!老湯!你侄子來了!”
自門後不遠處跑來一位約莫六十的老頭,對著那白衣人眯眼看了一陣:“好多年沒回老家了,侄子長得什麼模樣我也忘了不少,你娘姓李還是姓姜?”那白衣人呆呆地道:“我娘?我娘姓林啊……”那老頭忽地樂了,連連點頭:“對對對,我差點忘了,我三弟媳就是姓林,我走的時候她還小呢,想不到兒子也這麼大了,我少說也二十年沒回老家了,進來吧進來吧,以後就把這裡當你的家,老湯一定罩著你,哈哈哈!”說著一把把他拉了進來,摸了摸他的臉,“孩子你可受苦啦!”
這滿身青苔的白衣人自是傅主梅,眼見老湯真情流露,他終是沒把“我不是你侄子”六字說出口,揉了揉頭髮,滿臉尷尬,“啊”了一聲。“孩子你叫什麼名字?”老湯問。傅主梅道:“我叫小傅。”老湯哈哈大笑:“湯小傅,這名字不錯,來來來,從今天開始,你就和我一起在廚房幹活,邵先生對人好,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傅主梅目瞪口呆,一句話沒說完就被老湯拉進了廚房,就此開始了他名叫“湯小傅”的日子。
唐儷辭的房間距離廚房很遠,在山頭的另一面,霧氣最濃的地方。最近唐儷辭在養傷,就算是邵延屏也很少看見他,更不必說老湯,最常見到唐儷辭的人是紫雲,然而他很少和紫雲說話,只是到了三餐的時間,紫雲給他送飯送茶進去,如此而已。
“篤篤篤”,三聲叩門聲。
唐儷辭的房內一片安靜,自視窗望入,可以看見他負手站在書桌前,以左手提筆在寫字。傅主梅端著一碗藥湯,入目瞧見這一幕,不知不覺,輕輕地吐出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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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御梅之刀(2)
阿儷……是很多才多藝的,他會書法、會繪畫、會許多樣樂器、會讀書、會跳舞、會很多門外語、會打球……好像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他不會的,而所有會的東西,他都能夠達到“精通”的地步。不像他……他除了唱歌之外,什麼都不會,但……
“誰?”門內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傅主梅端好湯藥,端端正正站在門前,阿儷的聲音仍然很好聽,他仍然那麼出色,當年……怎麼會有人說我唱歌唱得比他好呢?唉……
“誰?”唐儷辭並不開門,仍是語氣溫和地問。
猶豫了半晌,傅主梅小心翼翼地答了一個字:“我。”
“咿呀”一聲,門突然開了,那門開的速度快得讓人難以接受,彷彿傅主梅一個“我”字還未從舌尖出來,那門就已開了。唐儷辭的臉倏然已在傅主梅面前,傅主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