鈕。
很快,一隻三尺多長,藍白相間的靈雉不知從什麼地方飛來,用爪子將身份牌抓起後復又飛走,飛過之處灑落著星星點點、閃閃爍爍的靈光。
那仙禽來過不久,呂白和張慶豐身旁便出現了兩個帶著黑晶面具的神秘人,面具上還寫著一個白色的“斬”字。
“捕頭有請。”
那兩個神秘人身穿黑袍,除了其中一人甩下了一句“捕頭有請”,一路上就再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呂白猜想這應該就是斬部的人了,此時他們已經來到一間密室,那兩個人正並排站在他和張慶豐身後的鐵門前,看來不說個清清楚楚是不好出去的。
密室中只有一張不大的深色圓桌,在他們進來前,桌子對面早就坐著一個文質彬彬的修者,一副中年人的面容。
那修者之前還在對著一塊稜角分明、光潔剔透的靈胚說著“好了,我知道了”之類的話,現在卻用他那對犀利無比的眼神將呂白和張慶豐掃視了好幾遍,靈胚光潔的表面也從一片雜亂便成完全透明。
只見那修者將這特殊的靈胚用一塊黑絨布小心地蓋好,又妥當地收進了宇囊,這才開口問向二人:“你們應該就是張慶豐和呂白吧?”
張慶豐忙伸手擋在呂白身前說道:“嗯,我是張慶豐,此事與他無關。”
那修者文雅地笑了笑,道:“呵呵,怎麼能說無關呢?如果不是他跟那幫覺者從兗州城逃出來,又怎麼能救得了你?而且他最少也算是一個目擊證人吧。”
呂白和張慶豐都被那人說得目瞪口呆,他們到現在才真正相信五常居的實力。
“不要緊張,我只是想告訴你們,這世界能瞞過五常居的事情不多,我們還是來談談張一玄的事情吧。”那修者見自己的話完全震懾住了對方,才藉著安撫將談話匯入正題,同時也是在告訴他們,不要試圖撒謊。
“嗯,好的,他本是我的先祖……”
張慶豐便將怎麼與張一玄結識,又怎麼修真都大概說了一遍,最後才從在兗州城的五常居接到維龍山探寶的任務,一直細緻入微地講到了遇到蕭夜老怪以及之後發生的種種……
聽到張慶豐一口氣講完那天的遭遇,那修士也在筆錄上畫上個句號,然後又交給張慶豐簽字,這才點頭說道:“嗯嗯,很好,一切都與我們得到的證據和證詞相吻合,看來你沒有撒謊。”
張慶豐因為再次回憶起往事心中無比悲痛,只是這次他沒有流淚,而是讓胸中的那股恨意積蓄著,成為他復仇的力量。
那修者又幫呂白錄完了口供,這才又拿出一摞厚厚的文書說道:“我是五常居斬部天字十三號捕頭,現在這個案子已經由我正式負責了,這是我幾日前接到的本案的卷宗,裡面有張一玄的屍檢記錄等相關公文,稍後我會趕至兗州城的斬部與當地的捕快進行進一步調查。”
呂白和張慶豐接過卷宗小心的翻看起來,其中屍檢記錄大致是這樣寫的:
姓名:張一玄
性別:男
年齡:七百二十九
修為:散人後期
五行:木行
死亡時間:道亨十四年臘月二十五,初步斷定為酉時。
死亡地點:屍體發現在維龍山西峰東側,於維龍山北峰偏東三十里處的案發地點基本吻合。
死亡原因:真氣耗盡後被水玉寒氣侵體,同時被真人初期級水行真氣穿透左胸而亡,直接致死原因為水行真氣穿過左胸擊碎心臟。
屍體發現時間:道亨十四年臘月二十六丑時。
各臟器情況:……
………………
看到這份屍檢記錄的屍體發現日期,呂白和張慶豐都無比震驚,五常居的動作也太快了,想必是那些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