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火流星的手摸到自己的胳膊,週末下意識地晃了晃那條還不能動彈的手臂,目不斜視地盯著小人書,他語氣平緩地說了一個字,“髒!”
是週末的胳膊髒還是火流星那隻雪白精緻的小手髒?
火流星伸出的手僵住了,鼻子微微抽動了一下,她悵然若失地將手縮了回來,上下打量了病房一圈,最終,她將手裡捧著的那一大束玫瑰花放在了陽臺前的花瓶裡。
做完放鮮花的動作,她原本準備坐到床沿邊的,可週末搶先她一步,把半邊身體都橫在了床邊,所以,最終,她搬了跟凳子坐在床邊:“我今晚陪你!”說這話的同時,她伸手抹了把臉頰上的淚水,委屈的同時,語氣中難掩的都是堅決。
週末白眼一翻,扔了個你隨便的眼神,隨後,他大大咧咧地仰躺在床上,繼續拿出那本小人書專研。
感覺到硝煙開始散去,祁寶寶一咬牙,抬腳進了病房,如一陣清風似的,輕靈地飄到床邊坐下。
這一夜,祁寶寶和火流星就這麼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晚上,而作為男主角的週末,把一本小人書翻來覆去看了足足三遍後,一掀被子蓋上,睡了。
有兩個較真的美女守在床邊,想必週末睡得特安穩特舒服,蓋上被子就開始打呼嚕,如老牛喊小牛犢似的,要多悠揚有多悠揚。
足足撐了三個多小時,祁寶寶憋不住了,騰地一下站起來,抬手就將蓋住週末腦袋的被子掀開:“你他媽睡覺就好好睡,叫魂呢,累不累啊?”
“鼾……”眯著眼的週末顯然是在夢中,哪能知道祁寶寶發飆了,很悠揚地又甩出一個呼嚕。
祁寶寶緊咬著貝齒,要不是心疼週末的胳膊因為沒打麻藥做的手術,每到半夜的時候就會疼得要命,她早就一把將週末給掀床底下了。
“他裝睡的,不願看我一眼呢!哎!”火流星抬眼看向窗外,天已經微微亮了,索性,她幽幽起身,也沒打聲招呼,直接走了。
“裝的?”祁寶寶將信將疑,當時就從床底下翻出那雙週末穿過的襪子,姆指處破了兩個洞,如抹布一般,一聞到那股子燻味,祁寶寶眉頭都皺起來了。
惡狠狠又偷偷摸摸地將二指掐著的臭襪子遞到週末鼻孔邊,祁寶寶很惡趣味地傻笑,心說,是不是裝的,這麼一驗證不就有結果了?
仰躺在床上,微微張著嘴,此時正將呼嚕打得如火如荼的週末眉頭都沒皺一下,依舊鼾聲如雷。
“整得多瞭解我們家週末一樣,哼!”見週末沒有露出什麼裝睡的破綻,一宿沒閤眼的祁寶寶顯然心情極好,彎腰從床底下拿出另一隻週末穿過的臭襪子,施施然地溜出去洗襪子了。
在祁寶寶將房門反扣上的時候,週末本來很自然地閉著的眼簾鬆開,那雙原本很乾淨的眼珠子,此時佈滿了血絲。
……
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月,不等自己的胳膊痊癒,週末抱著懷裡裝著軟妹幣的保險箱執意要出院,說什麼要是再這麼躺下去,一百萬鐵定得全扔在醫院裡。
週末出院的這天,六月,天氣炎熱到了令人心情暴躁的地步。
祁寶寶因為週末執意要出院心情本來就不爽,所以,在週末臨出院要換下身上的病號服時,她原本逛了好幾天街才買來的襯衣被當成了出氣筒,她一巴掌將那白色的襯衣扔在週末面前,說:“穿這個!”
週末下意識地瞟了眼被祁寶寶辛辛苦苦買來的白襯衣壓住的校服,這校服經過累月的雨打日曬,越發的破舊了,本來天藍的顏色,眼看就要變成了蒼白色。
第110章 女人如衣服
在祁寶寶的印象裡,週末從第一天進寶寶旅行社上班開始就沒有一天不穿那件高中校服的,哪怕是炎炎夏日。雖然老舊,但是,什麼時候都是乾乾淨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