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要大的多,此刻怕是早就雙腿發軟,屁股著地了。
靈霄寶殿在大申全國各處都有著外圍弟子駐紮,而方書悅正是附近數百里所有外圍弟子中最為傑出的一個。平日裡,他在城中的地位極其超然,哪怕是城守大人都與他稱兄道弟。而這,也是眾多軍官巴結他的原因。
不過此刻,當眾人看到方書悅跪拜在地之時,他們頓時明白了眼前之人的身份,心中之忐忑,實非言語所能形容。
特別是最早發話的那個軍官,他的臉色更是可以與受傷的方凌凱一較高下了。
金戰役緩緩的轉過了身子,他的臉色平靜無波,但是任誰都知道,若是他一旦發怒,那麼整個城市將會被一場巨大的風暴所波及。
“方書悅,你還記得我。”
“是,弟子永遠不敢忘卻祖師爺的容顏。”方書悅額頭觸地,恭聲道。
金戰役的目光移到了他身邊的方凌凱身工,雖然此人依舊是痛的渾身冷汗直冒,但一雙牙齒狠狠的咬住,竟然硬是不敢發出絲毫的聲音了。
“你的兒子想要搶買我的大黑,你可知道?”
方書悅的身子微微一顫,隨後他狠狠的磕著頭,數下之後,地面工就已經是多了一片鮮紅的血跡。
賀一鳴只需要一眼就已經看出,此人的內勁修為已經達到了十層巔峰的境界,若是使用內勁護體,根本就不可能因為這點兒事情而受傷。
但是此刻;方書悅的額頭已經是一片血汙,那鮮血甚至於從臉頰流淌下來,一張臉更是顯得猙獰可怖。
只是,在他的雙眸之中,卻依日是一片求懇之色,二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縷不屑的冷笑從金戰役的嘴角盪漾了開來,在這一刻,旁邊眾人的心巾都是冷颼颼的,他們的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莫非此人的心竟然是寒冰澆築不成。
“太…太祖師。弟子在家曾經聽家父說過,您最為喜愛駿馬,尤其是喜愛黑色寶馬,所以弟子才會想要買下此馬來孝敬您”方凌凱突地張開了口,他的額頭工由於劇烈的痛疼而流著大顆大顆的汗珠,他的話彷彿是從牙縫中迸出來似的難聽,而當這一番話以最快的速度說出來之後,他的呼吸頓時急促的到了極點,就連眼皮都似乎是有些土翻的趨勢。
只要是稍有經驗之人,就知道此人是嚴重的傷了內照,若是再不及時治療,就算是保住了一條性命,肯定也是後患無窮。
方書悅緊張的看著瞅了兒子一眼,叩頭的速度和力道愈發的加快加重了。
賀一鳴輕嘆一聲,微微搖頭,雖然此事與他無關,但是剛才的那番心理變化,卻讓他在心中敲響了警鐘。
他並不想要變成那種冷血的,毫無感情的人物,起碼現在不想。
給兄,此人說的應該是實話,就免了他的罪吧。”
金戰役詫異的看了賀一鳴一眼,顯然是沒想到賀一鳴竟然會為這個不相識之人說情。但是對於他來說,這二人的生死不過就是在他的一念之間,既然賀一鳴說情了,那他就斷然不會為了這點兒微不足道的小事來駁回他的臉面。
“帶他下去治療呢”金戰役大袖一揮,目光再也不曾向著那裡看去了:“賀兄,今日怕是不能盡興,到下一個城市之時,我們再來如衙二”
賀一鳴微微一笑,道:“好。”
金戰役轉身而行,他的臉色自始至終都是平靜無波,似乎這一番變故從未發生過似的。
賀一鳴轉頭,目光與方書悅一觸,這位中年人的眼中有著極度的感激之色。當然,在這裡也包含著一絲震驚和敬畏。
能夠在這種情況下開口說話,而且還能夠與金戰役稱兄道弟的人物,同樣也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
帶著費閱哼和三匹駿馬,他們離開了小吃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