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再多替為兄分一下憂,安心在政務院這裡主管一段時間,當然你可以暗中物色幾個人選,看假如你離開了誰比較合適接替。”
信王說:“臣弟覺得所有人都比臣弟合適,如果沒有皇兄的年齡限制一說,臣弟真想推薦錢先生和黃先生他們,就是周延儒和溫體仁兩位臣弟也覺得他們的見識是臣弟無法企及的。”
天啟想了想說:“年齡限制品級一事不容更改,你現在感到做事吃力是因為你年輕經驗少,他們年紀也不大讓他們接替你肯定也會有你這種想法。你有了吃力的感覺可以來跟為兄說可以想著離開,他們就算感到吃力也會千方百計隱瞞著,就算做事時做差了也要想辦法掩蓋,這就是你跟他們相比他們起來你的長處。你現在看不到你的長處,也就是你感覺做事吃力的原因,假如你能明白朝廷事務運轉的真相,那你做起事來就會得心應手得多。”
信王一聽大喜道:“臣弟今天來也有向皇兄請教的意思,臣弟想的就算要走也要把政務院裡的事務處理好再走,總不能讓他們看輕了。”
天啟搖頭說:“假如你真有把事情全部做好的想法,那你肯定會陷入其中越來越忙亂,這朝中的事務千頭萬緒錯綜複雜不是哪一個人能隨便做得完的,你要放棄親自把事情做好的想法。”
信王說:“臣弟也知道自己再能做也不如會用人,問題是手下人都說得有道理我怎麼知道該用誰呢?”
天啟見信王還是陷於其中沒有明白自己的真實意圖,於是語重心長地說道:“你要知道不管用人還是不用人,只要用了心也算是在做事,其實你們政務院所做的事都是在用人,哪件事是要你們親手去幹的?農民家裡的地要你們去插秧割稻了?商人手裡的稅要你們去搬銀搬銅了?還不是都想的是怎麼用人啊。你要以費心不費心來衡量是不是用對了人,費了心了就說明你是在勞神做事會覺得很累很麻煩,不費心就算真做事也是心甘情願的。”
信王點頭說:“臣弟也知道這道理,田裡的農夫在日頭下忙碌肯定心裡不痛快,家中頤養天年的富家翁有時候也會親自去澆水栽花感到是一種樂趣,同樣是跟泥土打交道心中感受就不一樣。現在政務院裡只有韓爌、顧大章、劉一燝等老臣,他們也夠忙亂了不能把什麼事務都加在他們頭上,幾位王叔管著律政處那麼個地方也很盡心,皇兄以為臣弟應該怎麼做才好呢?”
天啟想了想說:“為兄給你舉一個例子,有一個縣令管著某個大縣,這個縣民風彪悍經常有人打官司,幾乎每天都有那麼幾起案子要他解決,稍微解決得不如意這些人就怨聲載道讓他很是苦悶。這縣裡不但案子多讀書人也比較多算是文的武的都齊全,其中很多讀書人都以幫人打官司為業算是職業訟棍,就算這縣令自認斷案子已經斷得很好了,那些訟棍也會指責他斷得不公,你說要是你遇到這種事該怎麼辦?”
信王說:“怎麼這縣令的遭遇跟臣弟一樣?估計臣弟要是那縣令的話也會很頭疼吧。”
天啟說:“這個縣令確實很頭疼,但他沒頭疼多久就不疼了,因為他有個替他出主意的師爺。在師爺的安排下這個縣令一改以往的審案方法,他在縣衙裡設定了兩排座位,讓有意願的百姓組成陪審團坐在上面作最初評判,他自己作最後判決,當然他宣佈了最終判決是援引初始判決定的。”
信王聽了眼睛一亮,說道:“皇兄的意思是說以前這個縣令自己作決斷,稍不留意就會給人留下把柄遭人垢病,現在他讓陪審團作初始評判,他自己根據初始評判作最終判決。如此一來就算有什麼不當之處別人也說不到他身上,那些陪審團的組成人員一般來說肯定都是當地的頭面人物,他們的決斷就算那些訟棍怕也是不敢胡攪蠻纏的。”
天啟說:“主要是朝廷有制度不允許人亂改,不然的話這個縣令直接就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