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手,笑道:“聽說刑老闆收藏有不少好茶,老夫帶著徒弟厚著臉皮過來討杯茶喝,希望沒給你添麻煩。”
“王把頭這是哪裡話,我求之不得,請。”
“請。”
我趕忙端著咖啡跟進了書房,
刑老闆拿出了他珍藏多年的好茶,我嚐了一口,還是覺得咖啡香。
“王把頭,今天咱們算是正式見面,我刑某人不會亂恭維人,咱們能贏下這一場,你當仁不讓居首功,正所謂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你我見識到了,原來連環局還可以這麼玩兒。”
把頭笑道:“過獎,我只不過是順勢而為,能贏下這一場,你和孟嘗同樣功不可沒,比如最後的變數,如果來的不是孟嘗,換成其他人,誰都壓不住。”
刑老闆點頭:“是啊,我懷疑王把頭你是不是早猜知道了這個變數?只是沒告訴我們。”
把頭輕輕放下茶杯,說:“我確實猜到了一些,但我當時沒有辦法確定,要想確定變數,必須要所有人都不知道變數,做局好比擺八卦陣,就算到最後一刻也要能隨時變化來應對變數。”
刑老闆搖頭:“我是看到那副畫才猜到的,那副畫中的背景,其實就是88年的現場,那座山後有一條土坡,從土坡下去就是當年的老體育場。”
把頭抬眼說:“刑老闆你是聰明人,多的話想必不用我多說,我就說一句,披著羊皮的狼也是狼,你應該知道往後的路要怎麼走。”
“王把頭放心,我明白你意思。”
我一口咖啡一口茶,在旁聽了半天,忍不住道:“刑叔,你能不能別打啞謎了,就說這次的事兒,你要是早告訴我背後是把頭在做局,那我不至於擔驚受怕啊,另外,我也會做局,我也要面子的。”
刑老闆笑道:“王把頭 你收了個好徒弟,假以時日,他肯定能扛起你們北派的大旗。”
把頭擺手道:“需要磨鍊,還是太浮躁了。”
他兩說話聽不懂,我覺得無趣,端著空杯子出去了。
就像過年走親戚串門一樣,長輩找長輩聊天,年輕人找年輕人玩兒。
“嫂子,你閨女在樓上幹什麼啊?”
“不知道,這妮子這兩天神神秘秘的,小項你穿這身衣裳挺帥,版型好,在哪裡買的?”
我咳嗽了一聲,裝作沒聽到後半句話,將空杯子放下後向樓上走去。
對這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人必須敬而遠之,我不敢在對她說一句出格的話。
有句俗話怎麼說來著?帶刺的玫瑰,看一眼可以,碰一下那是要扎出血的。
到了二樓房間門口,我剛準備敲門,突然聽到裡頭傳來一陣“呼哧呼哧”的喘氣聲。
門沒鎖,我輕輕敲了敲門。
“大小姐,是我,項雲峰,我方便進去嗎?”
“稍等一下!”
“不方便的話就算了,我就是想和你說一聲,我馬上要走了。”
“來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