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徐大人一邊搞研究一邊總結經驗,最後寫了很多有用的書,不但寫了《農政全書》還翻譯了《幾何原本》和《泰西水法》,現在據說還在編印剛制好的歷書。孫元化、茅元儀都寫了很多書,他們寫的都是平時一點一滴總結出來的經驗,這些與軍事有關的你都可以編寫好拿去教,當然如果你能別出心裁找到更好的書也行。”
天啟建議倪元璐在自己沒有的情況下去教別人寫的書,倪元璐心中感到有些不舒服,這相當於讓他嚼別人的剩飯,心裡說不出的不是滋味。天啟後來又說倪元璐為人不成熟不穩重,這就更讓他感到難堪,想起昨晚就讓老婆看自己說話的樣子,生怕讓人說自己不穩重,今天也很少嘻笑著說話,誰知道最後還是得了個不成熟不穩重的評價,這讓倪元璐感到很沮喪。
倪元璐想了想問:“皇上認為寫書和教書哪個更困難呢?”
天啟知道倪元璐的心裡話是問哪個更受重視,他沒有點明只是說道:“天下的事沒有誰困難誰不困難的說法,一是看你是否用了心,二是看你用心用沒有用對路效果如何,兩者的難易高下很難分清楚。想當年達摩祖師一葦渡江從身毒國來到我中土,後來才會在全國大範圍得到傳播,據說最後都傳到日本國去了。據說佛教的創始人釋迦摩尼是身毒國的一個王子,他建立的佛教現在在身毒國的信徒都沒有大明的信徒多,你說釋迦摩尼和達摩祖師誰的貢獻大呢?”
倪元璐聽天啟這麼說心中好受了許多,立即告辭離開了乾清宮,回家的路上他就在想以前那些人都要走,該在哪裡去尋幾個老師呢?總不能真的自己親自出馬教書吧?皇帝可是許了自己當個副校長的,當官肯定比干活舒服。想著想著又有點迷迷糊糊的昏昏欲睡,正在這時候轎子外面的隨從叫道:“大人到家了,不過有人在門邊等你。”
前一陣有人等是請倪元璐喝酒,當時正是傍晚時分,倪元璐一下轎就下意識抬頭看了看天,發現離天黑還早,再向前一看等待他的人,原來是滿臉看不出喜憂的孫傳庭。
倪元璐說:“孫大人今天來是請我喝酒還是想到我家裡蹭酒喝?現在天色還早不如到寒舍去小坐一會兒再說?”
孫傳庭說:“今天我確實是來找倪大人喝酒的,不過今天這頓酒既不是我請也不是要到你家裡蹭酒,而是繼續去吃茅元儀那小子。前一陣他神神秘秘邀請你倪大人喝酒,滿口說的都是為了大家怎麼樣,現在可好我們兩個都沒得到什麼好處,好處全部被他撈走了,你說該不該去吃他一頓?”
倪元璐一想也對啊,自己跑上跑下準備了很久,結果好處被茅元儀撈去了,雖然天啟已經向他解釋了其中的原因,但是想起這事心中就有說不出的不痛快。倪元璐也說道:“那還等什麼?我們一起去吃他就是。”說完讓人去通知家裡人說自己晚上再回來。
也許茅元儀早就得到了訊息,當倪元璐和孫傳庭兩人來到“醉仙居”門口時,兩個笑容可掬的侍從立即躬請兩位進到後院,見兩人進來了茅元儀迎出院來,一邊拱手一邊笑道:“兩位大人再次光臨令寒舍蓬壁生輝,今天我們趁天色早好好喝一頓,一定要不醉不歸才行。”
孫傳庭說:“你這裡要吃要喝都是招手就來,一邊享受還能一邊掙錢,你這樣的家都叫寒舍那我們的家豈不是應該叫馬圈了?廢話少說先把上好的酒和上好的菜端上來,讓我們不舒服的心好受些。”
見茅元儀含笑著去吩咐人上酒菜,倪元璐問孫傳庭:“開始我問了皇上,皇上叫我不要管他自有安排,請問皇上是怎麼安排孫大人的?是叫你去西北還是繼續留在軍參處?”
孫傳庭說:“皇上的意思是讓我選擇,要麼留在軍參處等機會,要麼直接轉武職去帶兵,皇上說了西北現在在馬世龍和洪承疇還有曹文詔、祖大弼等人的配合下運轉正常,現在西北情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