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所有權是國家的他們有收租權。那些功勞特別大的人可以先免幾年稅,然後再逐漸遞減幾年稅額,到最後跟大家一樣對待。”
孫承宗說:“如此甚好,那麼在小灤河壩子裡用大鐵公司的名義組織人做事,按皇上所說還要讓每個人都享受退休金,今後交的人多了財力能夠支付,問題是最開始幾年沒有收多少,皇上有把握全部支付了?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天啟點了點頭說:“朕也知道退休金制度就是寅吃卯糧的事,這一輩人吃的是下一輩人交的,今後的事我們都管不著,只要大明不亡收支得當自然會長久執行下去。只是開頭確實有先生說的那種收入少支出多的現象,因此朕要讓袁崇煥借用去的錢在寬餘時還回來,這些錢可以先暫時抵擋一下。”
孫承宗說:“皇莊的收入是皇上那銀子換來的,皇上把自己的收入拿出來支付是不是太虧了?”
天啟搖頭說:“這個不算虧,只是暫時借出去又不是賞人不用還,再說現在朕在大鐵公司中的股份分紅,還有常青樹公司的收入已經不是個小數,還那麼在乎錢做什麼?這銀子本身又不能啃來吃,它的作用就是驅使人去做事,到最後出力的出錢的還有出技術的分得都滿意就好,朕總不能死了後打副白銀造就再鑲嵌上黃金綠玉的棺材來睡。真要打造一副鑲金嵌玉的棺材恐怕朕也睡不安穩,後世子孫沒錢花了保不定就要掘墓了。”
孫承宗問:“臣發現皇上對內地的良田不感興趣,而對那些長城邊的草地情有獨終,你看遼西地區和小灤河壩子你都先想辦法佔住再說,是不是皇上特別喜歡養馬?”
天啟搖頭說:“不瞞先生朕不是喜歡馬而是怕馬,內地的良田都有人耕種也有官府負責賦稅方面的管理,沒有人能夠長期在裡面搞鬼而不被人知道。塞外苦寒之地又沒有人能夠在那裡積攢下什麼,你看看蒙古人現在的慘狀就知道那些苦寒之地養活他們都難。惟獨這些長城邊的結合地區水草繁茂適合養馬養牛羊,如果有人在這裡佔住了,他完全可以不依靠朝廷撥糧草就能私養軍隊,這是一個極大的危害不可不防,安祿山起兵反唐可就在這一帶啊。”
聽天啟說起要提防將領私養士兵造反,孫承宗面色凝重起來了,他想了想問道:“皇上是懷疑誰有反心?”
天啟說:“現在朕沒有懷疑誰,至少現在還看不出誰有反骨,但是要從制度上從源頭上防止這種現象出現,將這些儘管微乎其微的可能性都清除掉才能高枕無憂。從古到今好多時候都是君主冤殺了忠臣,也有好多時候一個君主過於相信人而被推翻,其實這天下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忠臣和天聲的反賊,只看你怎麼去處理各種關係。以先生自己來說吧,先生本是東林書院的人,東林書院其中有一條就是要限制皇帝的權力,先生有此想法嗎?”
孫承宗吸了口氣說:“臣對皇上的忠心天日可表,絕對不會為了任何人去做危害皇上的事,限制皇帝權力在東林書院中也只是那麼一說,沒有誰敢那樣做甚至提上那麼一提。其實皇上自己倒是放了不少權力出來,所放的程度比他們說的還要多,現在沒有人再說那樣的話。”
天啟笑道:“朕放權最大的原因是因為朕比較懶,今後真要遇到的貪權的人坐這個位置還不知道會起什麼紛爭,要放權也得有既忠心又有能力的人放給他,朕把軍務委託給先生把政務委託給信王,這是因為朕知道你們不會做不利於朕的事,因為我們有交情。但是過很多年後先生老了就算你的兒子在這裡朕也不會這麼信任,因為他跟朕沒有那份交情儘管你的兒子們也很忠誠。”
孫承宗問:“難道交情真就那麼重要?”
天啟說:“很重要,比如說三國時曹丕竄漢司馬炎竄魏,那都是水到渠成的事基本沒有多少人反對,因為反對的人早被曹操和司馬昭幹掉了。由此可見曹操